我终于安然到达了另一边,但仅仅过了几秒,就发生了意外。
我刚一站起,就被刺眼的阳光刺激的眼前一黑。
我本能地抬头看去——“砰!”我的前额猛烈撞上了车辆的侧镜。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不由自主地捂住额头,感觉到那里很快就会肿起一个大包。这真的好疼。
“没事的,顾言,一切都会好的。” 我一边轻轻按摩着受伤的额头,一边反复安慰自己。确实,额头已经开始肿起了一个包。
疼痛渐渐减轻后,我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来。但就在那一刻,意外发生了——我的脚不小心踩到了一根脆弱的小树枝,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四周只有我脚步声和远处蝉鸣的微弱响声。丧彪的身影和脚步声都消失了,我感到自己真的迷失和孤独。
“丧彪?”我大声呼喊,却没有任何回应。
现在,我真的迷路了。这让我想起了孙美洁教授带我进实验室的那一次,但这次的场景更加广阔,更加让人感到无助。我找不到任何人,也没有人能找到我。
我的胸口感到压抑,额头两侧开始出汗。在这样荒凉的地方,感到孤立无援真是让人恐惧。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留在这里。我深吸一口气,高喊:“丧彪!”然后开始冲刺。我的脚步声和我急促的心跳一样响亮。
背包在我背后冷湿的衬衫上摩擦,每一步落地都带来沉重的回响。
“丧彪!”我又一次喊叫着,绕过一辆黑色全尺寸汽车的侧面奔跑。“丧——”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从侧面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腰,猛地将我拖进那辆黑色汽车里。
在一瞬间的挣扎后,我被粗鲁地扔到了后座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车内的那人迅速蹲在副驾驶座上,手中紧握着一把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副驾驶的车门已经被关上了。
我开始拼命地挣扎,用力踢打对方的头部和脖子,但似乎都无济于事。车内昏暗,无法清楚看见对方的面容。
我只能辨认出那人头上戴着帽子,眼睛后面藏着深色太阳镜。我无从知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刚刚将我绑架了!
他对我的反抗几乎毫无反应,也没有说话。在将我拖入车内后,他就不再关注我,转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车窗外。
我利用膝盖猛击他的右耳,同时竭尽全力大喊:“救命!”
但他轻松地用手臂挡住了我的攻击,紧咬牙关。终于,他转过身来面对我,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嘘!”他轻声地说。与此同时,我拼命地试图打开我上方的另一扇车门,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那车门打不开。”他用一种冷静的语调说,“它被卡住了。”
我无视他的话,继续尝试用力推动我上方的车门把手。我让膝盖和肘部支撑在破旧的皮革座椅上,全力以赴地推挤着。
遗憾的是,车门依旧纹丝不动,看来他说的是对的。
我转过头,审视着挡在右侧乘客门的那个人。他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家伙,背着一个多口袋的背包,与我的背包相似。
起初,我还以为他可能是王炳奇教授的前哨基地里的其他士兵之一。但观察他的制服,我没有发现那个标志性的绿色“G”标志,所以我暗自判断他并非他们中的一员。
接着,我的目光落在了他右肩上的大枪上。我带着怀疑和愤怒的眼神重新审视他。
“你……你是谁?”我问道。
他再次转头望向后车窗。窗户上的一个小裂缝,不比一个拳头大,允许外界的光线渗透进车内。那微弱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反射在他那副飞行员太阳镜上。
“我是来帮助你的的。”他简洁地回答。
“帮助我?”我困惑地重复着他的话。
他仅是点了点头,目光仍旧盯着窗外,随后拿出他那支装备齐全的武器。
那是一支装有瞄准镜和带有消音器的长管狙击步枪。我几乎立刻就意识到,这正是一支专业的狙击步枪。
起初,我几乎以为他打算用那把闪亮的黑色武器结束我的生命——就在这里,就在此刻。
但他却将枪举起,开始在车辆的货物区仔细调整位置。两个折叠的两脚架被打开,巧妙地形成一个稳固的倒“V”型支架,位于枪的下部接收器前。
“嗐,这对减轻后坐力帮助不大。”他低声嘀咕着,“但勉强够用。”
我看到两脚架被放在后座靠背上,他继续调整枪械的角度。过了将近一分钟,他才最终完成设定,然后慢慢地将枪管伸出后挡风玻璃上的破洞。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到底要用那把枪做什么?
“你……你打算瞄准谁?”我小声问道。
他在瞄准镜内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