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的确是觉得心里犯沤,她用完好的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随即就打车。
“我送你去医院。”时战拦下,语气强硬的说道。
顾烟的情况不好,他必须得陪着去医院检查,何况刚刚的男人手段狠辣,保不齐还留了后手!
“不必。”顾烟回答的生硬,“时总若是想帮忙,倒不如帮我把那只肥头大耳的猪送去警署。”
时战剑眉紧皱,“顾烟,你受伤了。”
她的胳膊明显是脱臼或是骨折,她自己去医院,他不放心。
顾烟看出他眼里的意思,笑的讥讽,“时总,自己去医院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都可以自己躺在手术床上做完一台手术,这样又算什么?”
“你说什么?”时战眼底浮着不解。
顾烟什么时候自己做过一场手术?
顾烟却已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扬长而去。
她说什么还重要吗?
重要的是,时战曾经做了什么。
又是这样。
时战目送着出租车离开,派人跟上暗中保护后,深喑的眸光更黯了。
自从那件事后,顾烟不再愿意和他说清楚了,哪怕他努力想要弥补,都无济于事。
可是为什么?
他真的不理解。
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顾烟不是最懂了吗?
为什么唯独这次要那么苛刻?
……
上了出租车后,顾烟只联系了秦清秋来陪同,毕竟单手缴费的确是有些麻烦。
谁知秦清秋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顶着一个鸡窝头的江弗白。
“烟宝?!”远远的,秦清秋就看到了顾烟,看到她无力垂下的手,一声惊呼后,喊道,“我的小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可江弗白比激动的她走的更快,健步走去后,按住顾烟受伤的手仔细摸着,可才摸了两下,顾烟就动作轻柔的将他的手拨开了,淡淡道:“骨折而已。”
如果连这么简单的症状都分不出来,都愧对鬼医称号。
只是单手处理比较麻烦,所以才得来医院一趟。
“姐姐……”江弗白还是有些不放心。
“哎呀,你一会儿再姐姐长姐姐短的。”秦清秋一把将江弗白拽到了身后,指挥他道,“医院的流程你熟,赶紧去给烟宝挂号!”
江弗白担忧的眼神在顾烟的胳膊上停留一瞬,菲薄的唇微抿,匆匆去办。
秦清秋则守在顾烟的身边,问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和温情有关。”回忆起胖男人的举动和言行,以及提到的“情情”两个字,顾烟猜测道,“或许是温情的脑残粉吧。”
“那是真的脑残。”秦清秋骂道,“也是,能粉那种黑心小白莲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低头一看,她才发现顾烟的胳膊上还有几个发白疑似溃烂的小伤口,眼睛倏地就瞪圆了。
“烟宝,你……你这!”秦清秋紧张的都语无伦次了。
顾烟摇头,“没事,但是清秋,这件事先别让我小哥他们知道了,我怕他们担心……还有,得麻烦你去趟警署,把伤我的人的情况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