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晔难看着一张脸,冷冷地看着林云汐,似乎林云汐就算是用哭来威胁也不管用了。
林云汐无奈,心里又涩又胀,用肩膀轻轻碰了碰楚宴晔的肩膀,用撒娇般的语气道:“求求你!”
人生处处都是磨难,感谢能在磨难中遇到一个全身心都装着自己的男人,哪怕携手走过的这段路程不太长也没有关系,拥有过就好。
眼看伴随她的撒娇,楚宴晔敛下眉眼像是妥协,林云汐放下心来,也怕自己再也回不来,会留下遗憾,在离开前侧头对楚宴晔低声耳语了几句。
“阿晔,希望你恢复神志以后,还能记得,林墨他其实是我跟你的孩子,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过别人!”
林云汐此时的话语对楚宴晔来说,就是最动情的情话,也是他一直在等林云汐主动跟他说的话,只是可惜,如今状态下的楚宴晔根本听不懂,这么复杂的话。
他像是蒙了雾气的眸子眨了眨,满眼迷茫。
林云汐心像是被扎了一下,嘴角漫出苦涩,不再磨蹭,因为镶阳郡主也不会给她磨磳的时间。
镶阳眼见一箭不成,又开始射下第二箭。
林云汐无惧地迎箭往前跑去,藏在袖子间的药粉不要钱似的往洒,但凡沾到林云汐毒药的护卫无一例外倒地哀嚎。
林云汐用强硬的方式给楚宴晔的逃生硬生生开出一条路。
同时镶阳郡主射出来的那一箭也即将射在林云汐的肩膀上,箭射来时,林云汐其实是可以躲的,但她偏偏不躲,还故意迎箭而上。
其实她的动机也不难洞察,她就是想要用以命换命的方式抓住镶阳郡主。
此时明显镶阳郡主在主导着这场围杀,擒贼擒王,只要镶阳郡主被抓折损,吴家寨这群人必然一段时间失去主心骨。
“快走!”感受到利箭射来的风声,林云汐回头对楚宴晔喊道,闭上眼做好准备承受即将来到的疼痛。
然而,疼痛却没有如预想的那般来临,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面前。
关键时刻楚宴晔拖着陈煜半晕死的身体及时赶到,握住了那只射来的利箭。
锋利的箭头刺破手掌,鲜血滴落,可楚宴晔如同蒙上雾气的眸子依旧一片坚定。
望着近在眼前的楚宴晔,林云汐心跳加快,反应过来后,就想要去查看楚宴晔的手掌。
可楚宴晔却不给林云汐这个机会,他面无表情,动作酷飒,根本没有侧头去看只是运用内力,将手里握着的利箭往前回一扔,就听到一声痛苦的惨叫。
随后他拖着半晕死的陈煜,如同拖着一只死狗般,一个闪身来到镶阳郡主的面前,一只手准确掐住中箭的镶阳郡主。
做完这一切,楚宴晔才又看向林云汐吐出一个字:“来!”
那表情言语仿佛都在指责林云汐,不就是想要抓住镶阳郡主,早跟他说,这都是小事!
这样看起来,楚宴晔是蛮轻松的。
林云汐吸了吸鼻子,瞬间感觉之前跟楚宴晔演的生离死别有些多余。
中了毒神志不清的楚宴晔,武功仿佛比正常时候还要高。
林云汐的内心活动是一瞬间完成的,在楚宴晔叫她时,她就一刻也不停歇的来到了镶阳郡主的身边,忍着受伤的手拔出了镶阳郡主脖子上的利箭,威胁地看向以吴寨主为首,还没有被毒药迷晕的一队护卫。
吴寨主看着瞬间变得一片狼藉的现场,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林云汐语气冰冷的道:“吴寨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过的事永远都会有迹可寻,如果你现在回头是岸束手就擒,还能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若是一意孤行,到时一位皇子一位郡主都死在你吴家寨上,恐怕吴家寨十个脑袋也不够承接朝廷怒火吧!”
吴寨主听到林云汐的话,肺都要炸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都怪当初猪油蒙了心,好好的为何要答应跟陈煜合作,现在谁都能来威胁他,沾了腥怎么也跑不掉。
吴寨主纠结迷茫。
若说是疯子,楚宴晔只是发病的时候疯,镶阳郡主这平日善于伪装慈善的人,疯起来才真让人侧目。
已经被利箭抵住脖子她却是语气冰冷的命令:“吴寨主别听她的,整个陈国跟楚国谁不知道,欧阳侯府表小姐红杏出墙,给自己夫君带帽子的女人,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她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你放了她,她马上就能杀了你,别忘记她的双手被废,你也有一部分功劳,若是我是你就将出口团团围住,除非愿意先放了本郡主,这话才有得谈。”
真是好大的脸啊,贼喊捉贼,无耻的程度已经堪比城墙。
林云汐冷笑,手上的利箭一抬,划破镶阳郡主脸颊:“你想屁吃呢。”
脸颊被毁,鲜红的血滚落,镶阳郡主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一个女人又如何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何况她一直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