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跑了,养了你们这几个拖油瓶这么久结果你们连句娘都不叫,没良心的白眼狼,活该没人要你们!”
王婶子现在对几个孩子的恶意,已经短暂地超过了对程悦的讨厌。
她这话说得很重,就连旁边一直拉着几个孩子怕他们冲过去的孙氏也都忍不住插了句嘴,“王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和几个孩子斤斤计较呢?”
王婶子虽然年纪才四十多岁,但辈分大,所以村里没几个人能被她放在眼里的。
听孙氏插嘴,她马上就怼了回去,“一个连男人都没有的破鞋也敢这么和我说话?真是晦气!”
孙氏原本就胆小不爱惹事,瞬间被她说得面红耳赤。
这下孙氏能忍,卢三丫就忍不下去了,她把其他人拦到自己身后,往王婶子面前跨了一大步。
“嘴这么臭是不是早上没漱过口啊?恶心死了,我娘那是自己不想在那卢家待了,重新寻找新的生活,不像你,在家里天天被老头子打个鼻青脸肿就是不敢跑,废物一个,你可小心着点,别今天晚上回去就被打成破鞋了。”
不得不说卢三丫是会杀人诛心的,王婶子在外泼辣难搞,但在家里却一直都只能低眉顺眼的照顾一大家子。
她那丈夫,有着所有没本事的男人的通病,一遇到啥不顺就拿媳妇出气,就连她那几个儿子,也或多或少会表露出和他们爹一样的秉性。
所以王婶子之所以在外人面前那么要面子,可以说也是想在家庭以外的地方找回点认同感吧。
“死丫头,老娘撕了你!”王婶子把手上的锄头往地上一扔,就过来薅卢三丫,卢三丫也不是好惹的,撸起袖子就迎了上去。
——
程悦哼着歌往工地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围成一圈的人群。
这是咋了?
又有热闹看?
在自己新房子旁边的热闹……程悦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刚靠近那些人,就从人群中的缝隙里一眼抓住了王婶子扭曲的脸,和卢三丫凌乱的头发。
乡下妇人打架没什么技巧,都是挠脸抓头发,拳打脚踢的,现在卢三丫被薅掉了好些头发,但相比她,王婶子要更惨一些,脸上布满了抓痕不算,身上还被踹了好几脚。
主要是因为王婶子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
眼见着这边打起来,那些原本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砌墙的工人和路过的路人都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中不少人都对王婶子有意见,好几个妇人上去拉偏架,给卢三丫制造机会,而且卢三丫本身就被程悦教了点招式……
总之,现在王翠花破大防了。
“干什么呢?”程悦上去喊了一声,止住她们的动作。
这王翠花看着也太惨不忍睹了,要再这么下去,她那些儿子儿媳去报官的话,卢三丫得栽。
程悦对自己倒是没什么所谓,但卢三丫一个小姑娘,她还是得帮忙注意着点。
“后娘!”几个孩子看到程悦,跌跌撞撞地就跑了过来。
“程姐姐。”卢三丫后退一步,也离王婶子远了些。
程悦搂住几个孩子,见他们没出什么意外后看向卢三丫,“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打架?”
不等卢三丫说什么,周围看热闹的就七嘴八舌地把事情都给抖出来了。
程悦越听眼神越冷。
跟男人跑了?
这王翠花还真是几天不揍就皮痒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这种话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要是个性格软弱又深受男尊女卑思想影响的女子,是完全可能受不了屈辱自尽的。
原主就连和胥清越闹得最难看的时候,都没想过要找个新男人的事情。
“王翠花,说起来,你上次给我泼狗血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次又是要拆我家房子,又是污蔑我跟人跑了的,胆子挺大呀,说吧,你想怎么赔偿?”
王婶子几乎是见到程悦的一瞬间,就有了点退缩的意思了,她现在潜意识的就觉得程悦很吓人。
不过为了撑面子,她还是强作镇定。
她大力地甩开拉着自己胳膊的人,义正言辞道:“什么叫我给你泼狗血还拆你家房子,你有证据吗?”
“还有,你跟着几个大男人走了是我亲眼看到的,我可没说谎,大清早的偷偷摸摸背着东西,我还想问你要不是跟男人跑了,你干啥去了呢?”
王翠花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一脸狐媚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心思正的!”
程悦现在已经瘦下来很多了,原主原本是天生的肥胖体质,就连喝水也会胖,可是程悦来了之后,因为受到异能的影响,又运动量大,现在已经和刚来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了。
现在的她,身材纤细修长,肤色也白了不少,五官精致明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