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还没碰到程悦的衣袖,就被她身后的胥清越给一只手一个,提着后脖颈扔了出去。
“哎哟!”两人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官差动手?活腻了吗?”两人大怒,这人脸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怎的力气这么大?
“你们来我家闹,对着我妻子动手,现在反过来问我是谁?”他脸色黑得很彻底。
听到妻子两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程悦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胥清越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再度开口,“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两名衙役耀武扬威惯了,自然受不了这委屈,扶着腰站起来,抽出腰间的佩刀就朝胥清越劈了过去。
“啊!”周围立马叫声一片,村民们哪见过这样真刀真枪的啊,当场吓了个半死。
大多数人在惊吓之余,都在替胥清越默哀,这下可完了,胥家这喜事,硬生生要成丧事了。
瞧着他俩气急败坏的样子,胥清越连剑都没拿,赤手空拳的就上了,然后……三两下将两名衙役撂倒在地。
这下他俩是真起不来了,虽然身上没见血,但浑身跟骨头断了似的,疼得不行。
“你……你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你简直是?目无王法!”
“王法?”胥清越嘲讽地笑,“两个小小的衙役,也敢自称官?看来我得提着你俩的人头去县太爷那里走一圈了。”
听他这么说,两名衙役呼吸一滞,意识到他们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他俩平日里没少占着这个身份耀武扬威,可从未被揭穿过,这算是第一次翻车。
生怕被胥清越真给带去找县太爷,他俩对视一眼,连忙转变话头,“误会,都是误会啊兄弟,我们哥俩这应该是找错地方了,你看这事闹的。”
“误会?你们一进来就直奔我妻子面前,还要动手,你管这叫误会?”
“!!!”眼见着胥清越一脚就将他俩那被扔在地上的佩刀给踩断,两名衙役脸都白了。
玩球,这人是个练家子。
“是他,都是他,是他给了我们三两银子,让我们来恐吓你们给钱的!”见忽悠不过去,他俩直接将一直往人群后面躲的程耀敬给供了出来。
程耀敬当场就差点原地升天,他只是听了周氏的吩咐,找了两名衙役来吓唬程悦给钱啊!
“呵呵,妹……妹夫。”他心虚地挥了挥手。
胥清越直接将他拎着衣领提到了两名衙役旁边,“说吧。”
其实事情他早就看出了个大概了,可是程家这一家子的嘴脸,是必须得让人群里那些碎嘴子且同情心泛滥的墙头草们看看的。
“我……”程耀敬看看周氏,又看看被打得泪眼汪汪的两名衙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是我娘,她说找你们要了那么多次钱你们都不给,所以就让我去花钱找他俩来恐吓你们,说你们怕坐牢肯定会给的!”程耀敬因为害怕,声音很大,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周氏更是气得眼冒金星,这晦气的东西,平时白疼他了,转个身的功夫就把老娘给卖了!
“哇!好新奇的想法啊。”程悦听得连连鼓掌,笑着走到周氏前,“一辈子的心眼子,都用在我身上了吧?”
周氏哑口无言,她又接着道,“正好,大家都看到了吧?他们一家子有多不要脸,他们先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来,大家都看看吧。”程悦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摊开。
“这些呢,是陈耀祖在镇上赌坊赌输了打的欠条,我算了一下,零零散散的几十张加起来,五百两得有吧,才找我要一百两,不够还吧?”她淡笑着扫了眼陈耀祖瞬间惨白的脸色。
“五百两?!!!”周氏一听,瞬间大叫出声想过来抢程悦手上的纸。
程悦侧身避开,“干什么?这可都是我花钱从赌场那弄来的,过几天还得还回去呢,你现在来抢,想撕毁证据啊?”
周氏没抢到,但她一看陈耀祖的表情,就知道程悦手上这些都是真的欠条,当即就差点被气疯。
“你个王八蛋,五百两,你是想气死老娘吗?!!!”欠了五百两,他居然一点口风都不漏,那他想拿什么还?偷家里的房契和地契出去卖吗?
不得不说她真相了,将主意打到程悦身上前,陈耀祖确实动过那个心思。
程悦拦住要动手的周氏,“先别激动,还有别的呢。”
程悦凑到周氏耳边,轻声道:“前些日子,镇上刘员外家丢了一匹汗血宝马,第二天发现被人砍了头扔到了五里外的臭水沟里,你猜,这是谁干的?”
“同样的,这个人几天后又再次潜入了刘员外家的后院,偷走了刘夫人的一大盒珠宝首饰,还有几件肚兜。”
“哦对了,还有更过分的,那人两三天前吧,色胆包天地潜入了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