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几天去哪了？”
林汀晚放下手里的袋子，给赵小凡接了一杯热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递过热水问：“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睡……”赵小凡吹着热水，意识到到自己被带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两天去哪了？”
林汀晚之前每周至少都会来医院一次，就算偶尔真的太忙，没时间来，也会给赵小凡打个电话。
昨天，原本该去医院的，但是酒会的消息得到的突然，就没来得及告诉他。
不过，她之前打算做的事情，没法告诉堂姐，自然也是不能告诉弟弟。
“学校作业要采访一个人，我去采访了。”
赵小凡点头：“那还顺利吗？”
林汀晚：“顺利。”
说话间，她削好一个梨。
病房的门被打开。
“顾医生。”
顾邵东微笑点头打招呼，把手里的药递给林汀晚：“刚刚给小凡做过检查，这是之后吃的药。”
林汀晚接过，看了一眼，是尼替西农。
“谢谢顾医生。”
“不客气，你跟小凡说说话吧，这两天他一直在我耳边问知不知道你去了哪，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语毕，他摸了摸赵小凡的脑袋。
赵小凡偏了偏头，嫌弃开口：“顾哥，你把我发型弄乱了。”
顾邵东轻笑，看向林汀晚：“行，那你们先聊。”
林汀晚点头，把药放到桌上，送他出门。
病房外，林汀晚关上房门，与他走出一段距离才开口：“顾医生，小凡的身体……”
顾邵东表情不似之前在病房里面的轻松，语气凝重：“他的脾脏增大的速度越来越快，得尽快做手术。”
赵小凡十五岁的时候，查出来一型戈谢病。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住院。
但是，仅一年不到的时间，他的症状就变得越来越严重，关节痛到无法独自行走。
一型按时用药，照理是不会病变得这么快的。
但赵小凡体质特殊，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还有凝血障碍
为了方便每周的输液，就办理了住院。
“顾医生，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先给他手术，我会尽快交齐最近的医药费和这一次的手术费。”
林汀晚看向顾邵东的眼神里，带上了恳求。
“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救治他的。”
“谢谢顾医生，这次的药……”林汀晚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开口：“可不可以也和手术费一起？”
“当然可以。”
“谢谢你，顾医生。”
顾邵东笑：“小晚，这么短时间，你都说两次谢谢了，我说过，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林汀晚装作没听懂：“顾医生，您是我和小凡的恩人，我该谢您的。”
听出她话语里的礼貌疏离，顾邵东在心里自嘲一笑。
“顾医生，和患者约的时间到了。”
“好，马上来。”他转头回答护士后，又回头看向林汀晚，面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行，那你先进去陪小凡，我去查房，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我。”
林汀晚点头：“您去忙吧。”
看着离开的背影，林汀晚立在原地良久。
她明白顾邵东的意思，心里有愧疚。可她还是没办法做什么，更没办法回应他什么。
她也有过青涩的岁月，也曾对感情有过幻想。
但，这些年，看过了太多东西，她早就对感情失去了这个年龄该有的期待。
生活，有太多事情需要她去做了。
她需要养活自己，也需要养活弟弟，还要应对家里的人。
感情，那是奢侈品，这个道理，林汀晚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明白。
所以，她对顾邵东，不可能有那种喜欢，也明确说过拒绝的话。
但对于顾邵东的帮助，她却无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在他的帮助下，她多次拿到小凡需要的药。
她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无耻。
欠他的，可能这辈子都没法还。
回到病房的时候，林汀晚依旧保持着沉默。
“姐，你怎么了？”
担心赵小凡看出异常，林汀晚敛去表情，捏着手机，装作烦躁的开口：“工作上出了点事情。我之前的面试，被刷下去了。”
赵小凡：“没眼光，我姐姐这么好，居然淘汰，是他们的损失。”
林汀晚笑：“你姐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谁都喜欢。”
“你就是最好的。”少年表情倔强，眼里充满认真。
“好~谢谢弟弟。我先回学校，你在医院按时吃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