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汀晚去面试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五十，邮件通知上说的是下午两点开始面试女五，女六四点开始。
月牙潭工作室就在这栋写字楼的一楼。
照理，应该有不少人才是，可她转了一圈也只见到寥寥几人。
看到前方有胸前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拿着一沓资料走过。
林汀晚上前去，想要询问。
只是，她还没开始说，那人就先开了口：“下班了，下次早点来。”
林汀晚疑惑：“通知上不是说下午四点才开始女六的选角吗？”
“你在哪看的假……”
那人不耐烦的抬头，却在看到她脸以后，把后面的几个字咽下。
态度有所转变：“今天选角的导演和几位老师突然有点事情，就提前了。”
林汀晚闻言，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礼貌道谢后，给对方让出路。
“不过，虽然结束了，但导演还没有确定最终人选，还要做进一步筛选。你可以做一些简单的登记，我之后把你的资料交上去就好。”
有这么好的事？
林汀晚心生警惕。
在这个圈子里，就算她见识的不算多，都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事，所以，并不轻易就相信对方的话。
“我就在这上班，又跑不了。”那人举起胸前的工作牌：“这你总信了吧？女六这个角色，人设是个绝色美人，我是看你长得好看，才这么说的，你要是不想报，我也不强求。”
说完，就拿着一沓资料打算离开。
林汀晚心一沉，还是相信了对方的话。
小凡的手术费和医药费就差一点，这次的工作如果能顺利的话，应该就够了。那有些事情她或许就不需要再去做。
再者，正如对方所说，他又有什么理由骗自己呢？
“那就麻烦你了。”林汀晚将自己的简历与资料交给对方。
那人接过，随意看了几眼，边走边评价：“你这条件不错啊，还有些项目经历，很有希望。你跟我去办公室做个登记吧。因为这个角色导演还不满意，等后面可能还要再补一下面试。”
林汀晚点头，跟着对方去办公室，做了一些简单的登记。
看到上面还有一些名单是跟自己一样后面登记的，还悬着一点的心放松下来。
“喝杯水吧！”
林汀晚双手接过：“谢谢。”
晚上八点，金世纪酒店一楼大厅。
贺卿舟有个酒局，请了上面的人吃饭。中途出来接了个电话。
“合同之后会有人发给你……控制在五个点内”说话间，他瞟一眼电梯的方向，似乎看到一抹略微熟悉的背影。
“嗯，就这样。”
电梯里的人见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扶稳低垂着脑袋的人开口：“乖啊，马上就到了。”
贺卿舟对与己无关的事情，从来都不会过多注意，转身往包厢的方向走，只听到刚才那人在身后又开口：“诶呦喂，叫你少喝点，以后还敢不敢。”
包厢内，一众人基本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个别几个三十岁左右的，都是贺氏的人。
贺卿舟进入包厢，把手机递给冯江。
端起酒杯敬桌上众人：“有些工作上的事，贺某失礼。”
“理解理解，工作为重嘛。”贺卿舟座位旁边的男人出声。
男人身侧年龄稍小的人眼珠子转了转，笑言：“贺先生是海城杰出企业家，贺氏集团为海城税收做了很多贡献，我替海城市民敬贺先生一杯。”
说完，端起酒杯。
贺卿舟单手举杯回敬：“还得感谢各位领导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他说这话时，回的是刚才那人，酒杯却是对着先前的领导。
这样的饭局，一般都不会很久，约莫二十分钟后，领导说还有工作上的事情，提出离开。
门口，秘书样的人开口：“今日多谢贺总的招待。”
贺卿舟看着人离开，从西裤口袋里抽出烟点燃。
“还真是精明，除了时间跟面积，一句话都撬不出来。”贺氏的一位副总感叹开口。
贺卿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无波无澜的语气道：“他要是不这样，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那副总笑：“也是，好事多磨。”
冯江从外面回来，把手机递给贺卿舟。
贺卿舟一手夹着烟，单手解开锁屏，看到有来电记录的是工作用的那张卡。
大概是五分钟前打来的，没有备注，是本市的一张卡。
贺卿舟只稍作回忆，便回播过去：“喂。”
电话打过去就被接通，但是没有人说话。
紧接着，手机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还隐约听到女孩的声音说：“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