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是要睡觉的,所以为师便来了。”
重禹张口打了阿欠,继而,他一脸坏笑着:“出入她人的闺房,为师着实头一次。至于这挨打吗?呃,为师的轻功好,应该没人能打的着为师。”
“要睡回家睡去。”
陶叶很是没有好气的说了句,继而,她从桌边拖来凳子,往床边一坐,双目盯着重禹:“你这个时候来……是知晓沈逸方才来了?”
“可不?小叶子,今夜你这闺房……可真是热闹呢。”
沈逸这个老男人,果真是盯上他的小叶子了。
好在,他方才看的清楚,他的小叶子貌似很害怕他,看来这个老男人是没戏了。
重禹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呃,小叶子,你也知晓,为师的轻功了得。本来为师今儿并不想出府,可方才沈逸竟派人到为师的府上转了一圈,所以为师便匆匆来了。”
“他派人去你府上干什么?”
陶叶立时急了眼,这个沈逸……竟然想监视她,可真是过分的很。
“不知道啊,随他去吧。”
他知晓沈逸的目的,但他不能告诉她。
说话中,重禹抬手从胸前的衣襟处,摸出一个极小的锦盒,转手递向陶叶:“这是醒神丹,有避毒的功效。小叶子,你这就吃了吧。”
“过几日便是那死老婆子的生辰宴,服过此丹,自可让你躲过那些下三滥的算计。”
“……”
师父可真是贴心到家了。
陶叶心中一阵感动,继而,她抬手接过锦盒:“师父,这药很珍贵吧?我过几日再吃可以吗?呃,师父,我是担心现在吃,别到时没有了效果。”
“也不是很珍贵。”
呃,确实很珍贵,但为了护她值得。
见她手握锦盒舍不得下口,重禹立时起身换了个姿势,他盘膝坐在床上面对着她。
继而,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锦盒,快速打开取出丹丸:“这就吃了,为师给的东西,绝对是万金难求的好东西,岂会没有效果。”
“呃,好吧。”
见他将药丸送到她嘴边,她乖乖张口吃了下去。
继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又抬眸打量着重禹:“师父,你能派人……帮我暗中盯着一个人吗?”
“自然可以。说吧,何人?”
“呃, 我大伯……”
“陶薛仁?”
她果真聪慧过人,这陶薛仁一直都被他忽视着。
要不是这次他敛财一事被左相的人揭发,他兴许会一直忽视着他。
重禹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盯他做什么?”
“自有我的道理。”
陶叶皱了皱眉头,双目若有所思着:“我对他……并不怎么熟悉,他也很少出现在国公府,除非大节日才会来此。”
“所以,我觉得……他定是知晓很多国公府和左相府的秘事。”
“否则,他不会如此小心。”
“父亲身为国公,这偌大的府邸,他这个唯一的哥哥,竟然不居住在都城,而是选择离都城百里之遥的黎城。”
“若说他不知夕日的隐秘……叶儿不信。”
“师父你说,如此谨慎的一个人,这敛财一事突然被人传出去,又加上他知晓的秘事,以父亲的性子,还有左相的城府……来日这两人为了自保,大伯会落入何种地步?”
“自然是要其性命,杀人灭口。”
这丫头果真厉害,她这心思……可真是随了连老头子那个老狐狸精呢。
“师父,你只需派人暗中盯着护着,若非生死……绝不出手。”
陶叶的眼眸中,猛地泛起一抹精光来:“不到生死关头,不亲眼看着自己的血亲,欲取自己的性命。以大伯的性子,他绝不会说出我娘亲的任何事。”
“……”
呃,小狐狸果真了得,竟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看来,他俩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呢。
重禹凝眸打量着她的小脸,忍住欲要狠狠亲上几口的冲动:“小叶子,此事为师定不让你失望。罢了,太晚了,为师也该回去了。”
“……”
次日
日上三竿陶叶方才起身。
她一出房间就看到菱角,正站在院中的一排竹架子前,晾晒着衣裳。她张口喊道:“菱角,以后大清早的别洗衣裳,这时的水凉,到中午再洗不迟。”
“小姐,奴婢哪里这般金贵啊。”
菱角回眸冲着陶叶咧嘴一笑:“小姐,奴婢就好了,这就伺候你梳洗。”
“呃,以后也别自称奴婢,我听着别扭。”
陶叶晃悠悠的走出屋檐:“就自称菱儿便好,我听着舒坦。对了,待会我们上街去逛逛,我打算问陶管家讨点银子,买点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