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个孩子,你方才……就该忍住。”
长云依旧冷着脸,眼中有些怨气,迎上他的眸子:“你,你不该那么热情的回应她。重禹,打从我母亲为救你而死,你便一直将我带在身边。”
“甚至你将我纵容成一个任性的孩子,尽管你只比我大了一岁,此情,我毕生感激。可叶儿……我没说不让你们在一起,是她眼下实在还太小。”
“你要明白,万一你忍不住,她这么小的岁数,万一有了孩子,岂不是又一脚踩进了鬼门关。”
“你哪来那么多的万一?本座在你的眼中,竟是这般的禽兽不如吗?”
重禹立时板起了脸来,皱眉道:“小舅子,你所担心之事不会发生。本座答应你,以后定会注意分寸。对了,那个药,你找人看了吗?”
“好,今儿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一听重禹提到药,长云的脸上,立时乌云密布了起来,他眼中猛地泛起一道寒光:“我找人看过了,这药……看起来确实没有丝毫的问题。”
“但是呢?”
重禹见他眼中泛起寒光,当即满脸杀气的问道。
“但是”
长云将这两字说的很重,抬手打开桌上的药包,他从中捏起一片叶子递向重禹:“这看着在正常不过的药,竟然被西域曼陀罗的药水浸泡过。”
“这曼陀罗……可是能让人发疯的。”
“此物,价格昂贵,市面上罕有。即便是太医院,也只有极少的存货。”
“好在叶儿聪慧,她将药带了过来。否则,她若是找寻常的大夫查看,也是查不出丝毫的问题。”
“哼,想来左相已然得知,叶儿不肯与六皇子订婚,左相便欲药疯叶儿,好迫其稀里糊涂的应下这亲事。”
“这许太医……是嫌命太长了。”
重禹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他杀气腾腾的大怒道:“长云,今夜,本座要亲手血洗许太医满门。本座要让他知晓,胆敢算计本座爱慕的女子,便拿他满门来陪葬。”
“虽说姑姑已死,可她是陶薛贵的妾室一事,陛下也才刚知晓。”
长云满脸阴沉的,张口说道:“昔年你的四个兄长与陛下争夺大位时,他们倾尽所有手段算计你母子三人。若不是你的母后,元安太后机智过人,你安有命在?”
“为了活命,也为了你的至亲兄长能顺利登上大位,元安太后虽舍了性命,也迫使你幼时便跟着爷爷入了藏云山,可好在陛下得了大位。”
“陛下即位后,虽肃清了一时的宫乱,可那几个皇子的余党,依旧在十多年之后,以守疆王为尊,再次发动谋逆事件。”
“此一事,多亏了先皇对元安太后情深。”
“你幼时出宫,先皇便让他的亲军,龙武卫队暗中随你而去。也多亏了爷爷细心筹谋,利用龙武卫队重重溃败了守疆王。”
“此次的谋逆,虽说得到及时制止,可却害了子逸和他的母妃。”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守疆王落败窜逃,竟还不忘挟持子逸和他的母妃。”
“爷爷得知此事,不休不眠的,带着龙武卫队追了三天三夜,倒是救下了子逸。可他的母妃……还是被害了。”
“世人只知我连家了得,什么连家之力可开疆,连家之智可创国。”
“可笑啊,世人却皆不知,我连家这开疆创国之说,无非是暗中护了两个皇子在手而已。”
“如今,陛下已然知晓,我姑姑是陶薛贵的妾室一事。且姑姑还是在……被算计之下失去记忆,这才做了陶薛贵的妾室,并早早的被暗中害死。”
“那陶薛贵这昔年舍命救陛下一事之说,无非是一场针对陛下的阴谋算计而已。”
“陛下的心思深沉,单凭我姑姑是陶薛贵的妾室一事,他便可看出,这场算计……是多年前陶薛贵在左相的指点之下完成的。”
“毕竟,先皇在世时,可是极为看重爷爷这个隐士文人的。”
“否则,凭着昔日身为小小知府的陶薛贵,他岂会想到利用我姑姑来做局。”
“可即便如此,陛下的手中,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他也不好果断对左相和陶薛贵出手。否则,陛下是会被世人诟病的。”
“所以,我若是你,定会迫使许太医将所知之事写出来,再要其性命。”
“否则,陛下岂会看出,左相欲让叶儿与六皇子定亲这事,实乃是欲要再次利用连家之力助六皇子登大位。来日,左相便可把控天子以令百官。”
“哼!”
一声冷哼,
重禹当即不屑道:“左相是听信了世人的传言,真以为你们连家无所不能。看来,昔年父皇将你们连家深藏起来,着实是做了最正确的安排。”
“可却也……害苦了我连家。”
长云双目泛红,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母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