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见温氏越说越离谱,忙打断她的话:“母亲!”
温氏搂着林婉棠,心疼地说:“我家闺女命怎么这么苦?明明长的如花似玉,先前薛景睿没有回来也就罢了,怎么他回来了,你还要守活寡?”
林婉棠并不喜欢床笫之事,是以从没有放在心上。此时,见母亲这么难过,林婉棠安慰她说:“他的伤很重,如今刚刚好些,想来还没这种心思吧。”
温氏摇了摇头:“这个年纪的男儿,只要有口气在,没有能对美貌的娇妻坐怀不乱的。母亲问你,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就算他有伤,搂搂抱抱亲亲这些总该有吧?”
林婉棠红着脸点了点头,她不敢告诉温氏,俩人搂搂抱抱只有那么一次,还是在薛景睿高烧烧糊涂了的情况下。
温氏舒了一口气,琢磨着嘀咕道:“梁太医给薛景睿调理身子,不如让你父亲去找梁太医探探口风。”
林婉棠忙说:“不行啊!母亲,您千万别跟父亲提。”
温氏打定主意,站起身,说:“你别管了。不为旁的,起码要知道症结所在。若他真是身子不行,该吃药就吃药,总不能讳疾忌医。”
说完,温氏就出去了。
二姑娘今日出嫁,温氏管着家,忙得要死,若不是不放心林婉棠小两口,她何至于专门抽出时间过来。
棠儿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还嫌她多事!
早知道,男女这种事,对夫妻感情至关重要。每次林宏盛惹她生气了,只要将她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亲密一番,温氏的气就能消一大半!
棠儿到底是年轻不懂事!
薛景睿此时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林府的花厅里。
方才,来找薛景睿说话的官员实在太多了。
林宏盛心疼自己的女婿,过来帮薛景睿解围,又让人将薛景睿带到清净的花厅,给他准备了茶点,让他在此休憩片刻。
不一会儿,薛景睿打起了盹。一个人在外头向泰来招手。
泰来一看,发现那人是李壮。李壮也是镇平侯的家生子,如今在薛景和跟前当差。
泰来问:“你怎么也来了?”
李壮说:“二少爷是林尚书的外甥女婿,这样大喜的日子,他肯定要登门拜贺。二少奶奶也来了。”
泰来压低声音问:“不是说林府如今不让二少奶奶登门吗?”
李壮敲了敲泰来的脑门:“笨!趁着这样热闹的日子登门,林府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外轰人啊!”
泰来撇了撇嘴,换成是他,旁人不让他登门,他是不好意思厚着脸皮硬贴上来的。
李壮捅了捅泰来,说:“新郎倌接亲来了,咱们去看看热闹吧。听说新郎倌是泉州市舶司的,还跟洋人打过交道呢!”
泰来不放心地瞅了瞅花厅,李壮大大咧咧地说:“不妨事,这会儿人都在外面看迎亲呢,没人会来打扰大少爷。”
李壮扯着泰来看热闹去了。
过了片刻,花厅的门轻轻响了一下,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
薛景睿久在军中,耳力极佳,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看清楚来人,薛景睿冷冷地说:“南宫姑娘,我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南宫曼缓步上前行礼,柔柔弱弱地说:“薛将军,我今日前来,并不为男女私情。听闻侯府老夫人中了陆商根的毒?”
薛景睿点了点头。
南宫曼说:“我听说之后,翻遍了医书,找到了一个古方,五裂黄连可以解陆商根之毒。”
薛景睿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他皱了皱眉头,说:“梁太医知道五裂黄连,可是,五裂黄连生在西南高山的阴凉之处,十分难得。就连梁太医一时也找不到五裂黄连。”
南宫曼的唇角上扬了起来,她说:“我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株五裂黄连。我愿意奉上五裂黄连,来解老夫人的毒。”
南宫曼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株草药,上前来呈给薛景睿看。
薛景睿接过,只觉得南宫曼的身上有一种奇奇怪怪的香气,他正想让南宫曼退后一些,自己的身体却突然热了起来。
这种热,是从小腹部开始的。
就和那夜他拥着林婉棠睡觉时的感觉一样。
薛景睿意识到,自己似乎中了什么催情的香。
欲望汹涌而止,薛景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朝南宫曼骂道:“你也是官宦家的姑娘,怎能这般厚颜无耻?!”
南宫曼摆出妩媚的样子,朝着薛景睿怀里扑过来:“将军,您就要了我吧,我相信,只要一次,您就会欲罢不能。”
薛景睿体内的猛兽像是脱离了掌控,疯狂地想要女人,想将女人搂着怀里揉圆搓扁。可是,他的理智在告诉他,他讨厌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绝不让这个女人奸计得逞。
薛景睿一拳打在南宫曼身上,南宫曼飞出去一丈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