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大娘、大婶们都不由得抹起了泪,一些男人眼睛直泛酸。
南宫曼不由自主地飞身上前,抽泣道:“将军,你总算来了……”
她想扑在薛景睿怀里哭,薛景睿身子一闪,南宫曼扑空了,身子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南宫曼好不容易站住,哭得更厉害了。
薛景睿看都没有看南宫曼一眼,扯着薛景和的耳朵,将薛景和撂倒在地上,使劲踹了薛景和几脚!
“你再这般丢镇平侯府的脸面,小心我禀告族长,将你从宗族除名!”
薛景和疼得在地上翻滚。
南宫曼泪眼婆娑,咬着鲜红的唇瓣,楚楚可怜地看向薛景睿:“将军,我怕。我本是一片善心,想来帮忙,本也不想麻烦你,可是如今……我实在怕得厉害。将军,我能不能随你们一起住?”
说到后面,南宫曼的声音软糯得令人听了心疼。
薛景睿望着城门楼子,淡淡说:“不方便。你住客栈吧,你嫂子会派人护着你,我们不让景和再伤了你就是。”
南宫曼还想开口哀求,薛景睿朝林婉棠伸出了手:“还不快过来。”
林婉棠走近,薛景睿一把将她抱起,将她放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泰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嘿嘿笑着,直到实在看不见了,他才回头,瞬间收敛了笑容,行礼说:“二少夫人,将军吩咐小的给您安置客房,您随小的来吧。”
南宫曼紧紧咬着嘴唇,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
薛景睿对她为何这般铁石心肠?!
难道薛景睿不知道自己来泰州是为了他?!她强忍着不去找薛景睿,好好帮忙救灾,就是想让薛景睿对她改观。
今日薛景和暴打她,陌生人尚且心疼她,她一心想着念着的薛景睿,为何对伤痕累累的她视如此冷漠?!
南宫曼抬头,心中充满了不甘!
不甘心!
她南宫曼绝对不会认命!
泰来将南宫曼安置在一家客栈的上房,又派了两个粗壮的婆子保护她,才回去复命。
薛景睿是因为公务回泰州城的,刚巧经过知州衙门,撞见了薛景和暴打南宫曼的事情。他将林婉棠送回知州衙门安顿好以后,就匆匆离开了。
第二日,林婉棠听下人回禀,五皇子乘着马车朝客栈的方向来了,林婉棠不想让五皇子与南宫曼夫妇产生什么牵扯,便也赶去了客栈。
虽然客栈离知州衙门很近,又都是来来人往的大道,泰来还是带了十来个人护卫林婉棠。
林婉棠刚到客栈门口,就看见了五皇子的背影。
林婉棠快走几步,唤道:“平荒侯!”
五皇子回过了身。
林婉棠行礼道:“见过平荒侯。好巧啊,平荒侯住在这家客栈吗?”
五皇子摇头道:“不是。昨日孤说要送给薛二少夫人一些治伤药,孤今日刚好顺路,就给带了过来。”
林婉棠道:“多谢平荒侯,弟妹脸上有伤,实在不是很想见人,不如臣妇将治伤药捎给她吧?”
五皇子抬头看了看楼上,说道:“好,那就多谢薛大少夫人了。”
林婉棠接过治伤药,恭顺地行礼,然后缓步离开,上了楼梯。
五皇子转身离开了客栈。
薛景和就在二楼的楼梯口,居高临下看到了这一幕,脸上神情晦暗莫测。
林婉棠到二楼,看到了薛景和。
林婉棠没好气地问薛景和:“你还在此处干什么?难道还要再公然殴打妻子吗?难道你当真半点颜面都不要了?”
薛景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嫂嫂,我来这里,是想给南宫曼赔罪,可惜,门口的婆子们不允许我进去。”
林婉棠冷着脸从薛景和身边走过去。
薛景和跟在林婉棠身后说道:“嫂嫂,太子殿下派我给泰州知州送救灾帐篷,因为路途耽搁,我晚了两日。嫂嫂,你能不能求求大哥,让大哥在太子殿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林婉棠冷笑着转头,说:“你该自己去问你大哥。”
薛景和哭丧着脸说道:“大哥不是在军中吗?我见不到大哥。昨日大哥来去匆忙,我没来得及告诉他。”
林婉棠嘴角挂着嘲讽的笑:“你也知道你大哥在军中,你见不到他,难道我就能见到他了吗?”
薛景和无奈地瘪了瘪嘴。
林婉棠又说:“你自己差事办得不好,合该受罚,你又不是孩童,自己做错事就该承担责任,你原不该拖累你大哥。”
薛景和不满地说:“一家人本就该互相帮助啊!”
林婉棠斜睨薛景和一眼:“你也说了是‘互相’。互相帮助,不是让别人天天替你收拾烂摊子。”
薛景和无言以对。
林婉棠严厉地说:“你离南宫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