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会结束,景睿和林婉棠回到侯府,泰来禀告道:“主子,大少奶奶,药王谷的安公子派人送来了一个檀木匣子,据安公子的人说,里面装的是难得的紫心莲。”
林婉棠很是惊喜,问道:“安公子的人还在吗?”
泰来回道:“安公子的人将药送到以后就离开了。”
林婉棠拉着薛景睿的手,急匆匆地去看紫心莲。
进了瑾兰院的正堂,檀木盒子就摆在桌案上,林婉棠小心翼翼地打开,发觉里面是已经风干了的紫色莲花。
这应该就是珍贵的紫心莲了。
薛景睿看着林婉棠开心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侧身对泰来说:“拿上一千两银子,让人送给药王谷的安驰。”
泰来回道:“小的说了要给银子,可是,安公子的人执意不肯收。另外,安公子的人说,他们药王谷此时没有九阴草,他们已经想方设法寻找了,若是能找到,安公子会再派人送过来。”
薛景睿点头:“我知道了。泰来,你亲自跑一趟药王谷,带些礼物,将银子送给安公子,向他致谢。”
泰来回道:“是!”
林婉棠命人小心地将紫心莲收在阴凉干燥的地方。
然后,林婉棠看向薛景睿,笑道:“这紫心莲先留着,等寻到九阴草以后,再一并交给柴太医,让他为娄星辰炮制生肌美肤的药。”
薛景睿背着手说道:“柴太医写来了书信,过不多久,他就要回京城了。”
林婉棠很是高兴:“师父要来京城?”
薛景睿蹙眉:“你师父?”
林婉棠此时才想了起来,薛景睿当时忙于公务,并不知道她拜了柴太医为师的事情。
薛景睿听林婉棠说了以后,才恍然大悟:“我说柴老头儿怎么想起来回京了呢,原来是因为需要给他的徒儿授业解惑啊。”
林婉棠娇嗔地捶了薛景睿一下:“你叫我师父叫什么呢?知道礼数吗?”
薛景睿笑着将林婉棠搂在了他的怀里:“我与柴太医很熟,当着柴太医的面,我也经常这样唤他。”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林婉棠正色说道:“夫君,纪夫人的镯子和画像应该给娄星辰。夫君什么时候得空,可否辛苦跑一趟?”
薛景睿沉吟了片刻,说:“你见过纪夫人,你当面跟娄星辰讲一讲吧。”
林婉棠点头:“那好,明日我带着忘忧前去。”
薛景睿猛地将林婉棠抱了起来:“我说的是,我陪你一起去!你以后不许单独见娄星辰!”
林婉棠突然被凌空高高举起,不由得惊呼出声。
薛景睿绷着脸问:“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薛景睿将林婉棠又举高了一些,几乎只攥着林婉棠的脚踝。
林婉棠觉得自己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屋顶了。
可是,林婉棠哪里敢动?她的腿都软了。
林婉棠忙不迭地讨饶道:“夫君,快放我下来,我头晕!”
薛景睿促狭地问:“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林婉棠点头:“记住了,不单独见娄星辰。”
薛景睿这才将林婉棠放了下来。
林婉棠倚靠在薛景睿的怀里,好半天才缓过来劲儿。
然后,林婉棠生气地一扭小蛮腰,转身进了里间。
薛景睿不慌不忙地跟了进来,将林婉棠抱起扔到床上,使劲欺负了林婉棠一场,直让林婉棠用婉转的哭腔不停讨饶,薛景睿才心满意足地偃旗息鼓。
第二日晚上,薛景睿陪同林婉棠来到了娄星辰的府邸。
娄星辰依旧戴着银质面具,对薛景睿夫妇的到访感到有些吃惊,有些局促不安。
薛景睿面色冷峻,语气却极是客气:“在泰州,娄公子伤势没有痊愈便告辞了,我与拙荆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今日,我们登门主要是为了感谢娄公子大义施救拙荆。”
娄星辰长而弯曲的睫毛低垂:“薛将军客气了。”
薛景睿不容分说地让人将礼物抬了进来。
娄星辰低声叹道:“太多了。”
薛景睿笑了起来:“身外之物,不值什么,还请娄公子不要客气。”
小厮们将礼物全部抬进来以后,薛景睿望着廊下板正站立的娄星辰,拱手道:“娄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娄星辰这才醒过神来,将薛景睿和林婉棠请进了正堂,将他的小厮打发了出去。
娄星辰的小厮关上了屋门。
待小厮的脚步声远去了,薛景睿才说道:“我带拙荆在江南游玩时,在宴会上偶遇了一位纪夫人。”
娄星辰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抬眸看向薛景睿,目光中满是不安和惊慌。
薛景睿见状忙说:“你放心,拙荆并没有告诉纪夫人你还在人世。”
娄星辰这才放松下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