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人相当于被软禁了起来。
之后的几日,皇上每夜都只唤一人侍寝,但每个侍寝的嫔妃,回去以后都“生病”了。
而且,这些嫔妃都被禁足了,谁都不能前去探望。
后宫里渐渐有了一些猜测,嫔妃们彼此都有想法,却默契地都不宣之于口。只是,嫔妃们再也没人争着侍寝了,而是能称病就称病。
这一日,林婉棠得了空,便回林府探望亲人。
林老夫人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
温氏拉着林婉棠的手,跟林婉棠说着八卦:“老太太这一次是被你姑姑她们母女俩气坏了,她们太没心眼了。老太太将你姑姑母女俩赶走了。你姑姑在门口求了几回,老太太都说她与你姑姑八字不合,命里犯冲,最近一年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林婉棠吃着瓜子点头:“祖母做得对,我也这样觉得。最近都是多事之秋,那俩没脑子的,别再拖累祖母。祖母这把年纪了,经得住几回折腾?”
温氏点头:“可不嘛,我说也是。对了,郑玉莲如今住在郑家,过得不太如意。”
林婉棠又抓了一把瓜子,问道:“她怎么不如意了?”
温氏拍了拍大腿,凑近林婉棠小声说:“还不是因为郑家京城的宅子如今是郑玉莲的庶弟住着,她的庶弟嫌弃郑玉莲这个出嫁女呗。她手里没有银子,名声又不好,庶弟怎么可能待见她?”
林婉棠喝了一口茶,说:“她为什么不回涿州?”
温氏道:“你姑姑想带郑玉莲回涿州,可是,郑玉莲还不想回去,也不知道是喜欢京城的繁华,还是对薛景和不死心。而且,你姑父在涿州独宠郑玉莲的姨娘,也是个宠妾灭妻的糊涂蛋,你姑姑和郑玉莲回去,也未必就有好日子过。”
林婉棠道:“这么说的话,她们母女俩住在京城也不错。郑玉莲的庶弟至少表面上不能苛待嫡母吧?除非他不想混仕途了。”
温氏点了点头:“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听说郑玉莲的庶弟想让郑玉莲和离再嫁,这样,郑家可以再得一份聘礼,至于嫁妆嘛,糊弄糊弄得了,郑家还能落下一些油水。”
林婉棠很感兴趣:“郑家跟薛景和提了吗?”
温氏叹气道:“提是提了,薛景和回话说,他这辈子不可能和离,也不会再休妻,只可能丧妻。”
林婉棠撇了撇嘴,薛景和如今就是个疯子。
温氏道:“薛景和应该是威胁了郑家一通,郑家如今倒是不敢提和离了。只是,郑玉莲的庶弟越发看郑玉莲不顺眼了。”
林婉棠嗑着瓜子说:“这一切都是郑玉莲自己作出来的,怪不得谁。祖母当时给她选的人是陆修明,陆修明人品多正啊?如今三妹妹婉榕嫁给了陆修明,两人夫唱妇随,恩爱得很。”
温氏赞同地点了点头:“真的,薛景和连陆修明的脚趾头都比不上。郑玉莲真是把到手的福气推掉了。你三妹妹是个有福气的人。”
温氏看了看没心没肺吃点心的林婉棠,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幸亏当初你撞破了薛景和外室的事情,没有往火坑里跳。你看看,你如今的女婿景睿多好啊!”
林婉棠害羞地红了脸,嗔怪地瞥了暼温氏,撒娇道:“母亲,我们这在聊旁人的八卦呢,您别往女儿身上牵扯啊!”
温氏笑了起来,说道:“如今,你四妹妹也该议亲了,好多人登门求娶,你三叔三婶特别上心,一个一个仔仔细细地挑,想来你四妹妹也能寻个不错的人家。再底下,就轮到咱们的婉樱了。”
林婉棠的四妹妹名叫林婉榆,是三房的嫡女。林婉棠的三叔三婶格外宠爱林婉榆,将她宠成了娇憨活泼的性子。
林婉榆容貌姣好,自然一家有女百家求。
林婉棠记得,前世,林婉榆嫁给了一个武将,两人后来去了西南,也就是那个武将的驻守之地。
林婉榆后来给林婉棠写信,字里行间透漏出来的意思,是那武将虽粗鲁了些,待她很是不错。
林婉棠还在信里劝过林婉榆,说武将行事作风大多粗枝大叶,让林婉榆多多包涵。
林婉榆回信说,她如今已经习惯了那位武将,她不高兴时,撒娇捶那位武将一顿,武将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着,将脑袋递过来给林婉榆打。
往往这个时候,林婉榆的气就消了。
林婉棠读到这里,忍俊不禁,似乎看到了林婉榆生气的娇俏模样。
于是,林婉棠道:“母亲,四妹妹一定能寻到好姻缘。”
温氏点头:“我自然盼着她嫁得好。”
林婉棠有些想念林婉榆了,陪温氏用过午饭以后,林婉棠便起身去林婉榆居住的千堆雪去寻她。
此时众人都用过午饭,正在休息,偌大的林府很少有人走动,显得很是安静。
林婉棠来到千堆雪,丫鬟告诉林婉棠,说林婉榆吃过午饭以后出去散步了,不知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