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接着说:“幸亏我功夫好,虽中了奇毒,但是奋勇杀出了第一层包围圈。然而,巴满说好的接应并不在那里。我筋疲力竭,孤军作战,拼杀到只剩下三人。为了不被生擒,我们选择了跳崖。”
林婉棠眉心一锁,确实惨烈。
逍遥王陷入了回忆:“我侥幸没死。悬崖之下,天寒地冻,我摔断了腿,动弹不得,身上的毒又发作了……我痛苦地坚持了许久,才晕了过去。”
林婉棠轻声问:“是谁救了您?”
逍遥王苦笑:“自然是我忠心的属下。他们怕巴满日后暗杀我封口,便趁着巴满举办宫宴的时候,设法带着奄奄一息的我出现在满朝王公大臣面前。这样,人们都知道我替北玄、替巴满受的那些罪了。”
逍遥王眼里有浓浓的恨意:“巴满解释说,接应的军队去了,大概是弄错了地方。你觉得我会信吗?”
林婉棠回答:“不太信。”
逍遥王点头:“的确不可信。无论如何,巴满亏欠了我,明面上,他只能待我好。我越是闹腾,他就越得表现出对我的耐心……”
逍遥王突然看向林婉棠:“没错,在局外人看来,他的确包容了我的桀骜不驯,人们也许会认为我有些恃功自傲了。”
林婉棠幽幽问:“王爷甘心吗?”
逍遥王笑道:“自然不甘心。我和巴满之间的账不仅如此,还有很多。总有一天,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林婉棠试探:“您倚仗什么跟一国之君抗衡?如果可能的话,或许你可以往外寻求盟友。”
逍遥王哑然失笑:“盟友?哪里有盟友?匈奴就是豺狼,安岛贫弱,都不足为盟友。”
林婉棠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梁呢?”
逍遥王审视着林婉棠:“大梁实力可以,只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那样做。”
林婉棠满脸疑惑。
逍遥王没有解释,爽朗地笑道:“最主要的是,我靠自己完全可以做到,你等着看好戏吧。”
林婉棠挑眉问:“王爷要准备复仇了吗?”
逍遥王自信地笑着:“不瞒你说,一直在准备。至于什么时候复仇嘛,无可奉告。”
林婉棠便只能揭过这个话题。
过了片刻,林婉棠说:“我想见见燕凌,你能帮我联络他吗?”
逍遥王脸上露出薄怒:“你当着本王的面,说想见旁的男人?你是觉得本王脾气太好了?”
林婉棠低头道:“燕凌欠我些账,我想早点找他讨要回来。”
逍遥王顿时更生气了:“燕凌用你李代桃僵不说,还敢欠你账?!肖管事!肖管事!进来!去把燕凌那小子的皮扒了……”
林婉棠忙劝阻:“王爷,我开玩笑的。”
逍遥王看着林婉棠:“真的?他到底欠没欠你东西?”
林婉棠轻轻摇头。
逍遥王这才长吁一口气:“谅他也不敢!也就是你美貌贤惠,我才不追究燕凌让你代嫁的事情。”
林婉棠低头不语,心想,莫非是她猜错了?
林婉棠问:“王爷,燕凌是什么来历?”
逍遥王眼里露出精光:“他?一个富商而已,挣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至于他的家世籍贯,本王也不知道,他一向神神秘秘的。”
夜深了,林婉棠起身告辞,因为受伤,她去了西暖阁休息。
忘忧低声回禀:“陆仓台已经妥善安顿了安公子。”
林婉棠松了口气:“这就好。”
忘忧笑道:“幸亏陆仓台他们知道您出府了,一直在暗处偷偷观察,才及时救下了安驰。”
林婉棠不由得又暗自将宫冷骂了一通。
林婉棠只留了一盏昏暗的蜡烛,便睡下了,忘忧和霍娟在外面守夜。
林婉棠睡得迷迷糊糊,一翻身,看到一人正坐在灯下,幽幽地望着她。
林婉棠吓得一下子清醒了。
居然是燕凌。
他还真来了?!
林婉棠没好气地斥责:“你能不能这样神出鬼没?!哪有半夜三更往女子卧房闯的道理?!”
燕凌满不在乎:“感应到你想见我,我夜不能寐,就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林婉棠轻抚心口,翻了个白眼:“只要你别吓人,我就过得好。”
燕凌扬了扬下巴:“说吧,想见我有什么事?”
林婉棠问:“能不能早一点把天玑草还给我?”
燕凌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不能!”
林婉棠生气:“我翻来覆去想了,我替你妹妹进了逍遥王府,你什么谢礼都没有,我亏得很啊!”
燕凌一脸难以置信:“你能嫁给逍遥王,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你嫌亏?!”
林婉棠理直气壮地点头:“当然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