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没阻拦媒婆的离开,凌厉的眉眼处深沉如墨:就这点本事?
“再嚎下去我就打断他的腿!”
司婆子冷不丁的被司瑶这么一威胁瞬间噤了声,脸色又气又惧。
柳娘一把将司老二扯进去关上了门,她如今可是有底气的很。
王氏原本等着婆婆大闹一场她好捞点好处,结果等了半天不见人影终于坐不住就出了门,不料路上遇到脚步匆匆的媒婆。
“您这是……”
媒婆一见王氏,认出是司耀的亲娘,极其轻蔑的冷笑:“哼,某些人啊,说大话闪了舌头!”
说完直接头都不回的离去,王氏见状突然有股莫名的心慌!
加快步子往司瑶家走去,耀哥儿突然带着媒婆回来要给贱丫头说亲,婆婆得了媒婆的银钱主动找上门去,别是又牵连了她儿子……
来到村尾就见她耀哥儿一身泥泞还一瘸一拐的,当下脸色大惊:
“耀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司耀没吭声面色阴沉的厉害,司婆子一手搀扶着她乖孙,眼睛瞪着王氏:
“你是死人啊看不出来耀哥伤着了?还不过来扶着?”
司耀非常厌恶他奶的粗莽,帮忙帮不上只会打嘴仗!
气得甩开手独自往前走,身后是司婆子低声咒骂王氏的声音。
话说那媒婆刚一出村就上了一辆马车,车厢内还坐着一名身穿灰色对襟坎肩的老妇,发髻梳得一丝不乱,闭着眼正襟危坐。
“如何了?”
老妇听见动静睁开眼看向媒婆,面色不耐,要不是大小姐吩咐她才不愿意来这肮脏的乡下之地!
“别提了,那姑娘身手了得,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媒婆一想到司瑶揍人的狠劲儿不免一阵唏嘘,曹员外都是当祖父的人了,要是将这姑娘强嫁过去,不出两天估计曹府得办席面了……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老妇冷着脸朝媒婆发难,她不是自诩说媒无数,从无败绩?
大小姐交代一定要给司瑶找个‘好’亲事,要是搞砸了自己回去该如何交差?
“您别动气啊,实在是那姑娘二话不说就打人,就她那毛遂自荐的堂兄,都被她两下打得说不出话来……”
老妇一听脸色微变,忙开口问道:
“她会拳脚功夫?”
媒婆一愣,立即反问:“您不知道?”
老妇反应过来脸色异常难看,她是国公夫人买回来专门伺候大小姐的粗使婆子,对于司瑶镇国公府内下了命令不可宣扬,她一个新来的婆子哪里知道这位曾经的嫡小姐竟会拳脚!
媒婆一瞧她反应便心知肚明,暗骂老婆娘太狡猾,不打听清楚就贸然打上门,幸好她溜得快!
“你觉得她那对父母如何?”
“夫妻恩爱,宠溺女儿,好人家啊。”
媒婆说着伸手掏出三百两银票递过去:
“事儿没办好,您这钱还是收回去吧。”
老妇斜着眼冷笑:“怎么,怕了?”
“不是,人家不愿意嫁女儿,我一个说媒的总不能结仇吧。”
媒婆心里打退堂鼓,不知怎的,她一对上那姑娘清冷的眼睛就有些胆怯,多年经验告诉自己那姑娘不好惹!
老妇沉着脸没吭声,伸手撩开车帘往村里望去,眼底透着不甘。
“回吧,钱你先拿着,我还会找你办事。”
老妇说完重新闭上眼,媒婆只好将银票重新收好吩咐车夫赶路,她一时没忍住拿了这老婆娘三百两银票,现下倒是骑虎难下了……
此刻周婉和礼王相对而视,自从上次见面后俩人之间的气氛更是暧昧不清,周婉外面披着一件雪白蓬松的斗篷,里面一袭淡粉色长裙,腰身处异常的纤细,礼王看在眼里淡淡一笑:
“婉婉近来可好?”
如今周婉身着华服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举一动将贵女气势体现的淋漓尽致:
“承蒙殿下怜惜,婉婉甚是欢喜。”
礼王极为温柔的注视着周婉,语气温和充满了深情:
“只要婉婉过得好,本殿、本殿也就放心了。”
周婉敏锐的察觉到礼王应该有话要说,当下善解人意道:
“殿下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礼王貌似被周婉的善意打动,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周婉的手腕,轻声开口:
“这是本殿的事,哪有让你跟着烦心的道理?”
周婉越发的急切,反手握住礼王的手,语气异常认真:
“我永远站在殿下这边,您的事就是臣女的事!”
礼王紧紧盯着周婉一笑,眼底的笑意晕染着男人越发英俊的面庞,周婉看在眼里羞红了脸。
“傻姑娘,本殿不会要求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