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炮轰轰响,洛阳城外刚出来的曹军骑兵,连人带马被石球击翻在地,因为向前冲的猛,大部分骑兵根本无法回头,但是冲在前面的一排排血肉横飞,根本够不着袁熙的阵地。
后面还没来得冲的队伍以及将领赶紧回撤,在回撤的过程中,袁熙的天雷炮毫不留情地轰击,乐进放进来几个将领后,趁着袁熙的天雷炮再攻击残余的骑兵是,就赶紧派人推盾车把门洞堵上,城外本来快要逃到门洞的骑兵被堵在外面,最后全部死在袁熙的天雷炮下。
城内的一些步卒以及城墙上守卫偷偷看到,不自觉想到自己身上,有些心寒,但是也没办法,战场上就这样,轮到了就是命。
不过很快就轮到他们了。既然天雷炮打的他们不敢露头,一直躲着,袁熙命人把五千攻城器械拉到天雷炮队后,准备做抛掷攻击。
不过攻城器械这次抛射的不是石块,而是装满火油的火油桶。
“放!”一声令下,五千个火油桶抛向天空,一个大弧度后,像雨点搬落到洛阳城城墙前后左右一大片区域,火油桶从高处落下撞击地面,墙面,砖石上,瞬间破碎,然后里面的火油到处飞溅,有些飞溅到躲在女墙后的守卫身上,有些顺着城墙流下,门洞口就像下雨淋过一样,火油像瀑布一样落下,随后涌入门洞,浅浅地浸透堵着城门的盾车车底。
“这是什么,有点香,还滑滑腻腻的!”有些城卫没见过火油,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还用手摸了摸溅在身上的东西,闻了闻。
“糟糕,这是火油!”
“火油是干啥的?”
话音刚落,袁熙的攻城器械已经把点燃的火毬抛掷过来。此时已经是傍晚,满天的火毬如同流星雨一般照亮东面的天空,与西面的夕阳交相辉映。
火毬一碰到有火油的城墙,火势快速蔓延开,城墙上,城墙下,城墙左右,门洞中顿时陷入一片火海中。
城墙上的守卫兵,城墙下的步卒,全部无一幸免,不是被烧就是被烟呛,乐进张郃等一众将领无奈,只能把所有兵撤开一段距离。
“天雷炮继续轰击!”
袁军看着洛阳城整个东面墙被烧,依旧不停止攻击。天雷炮和攻城器械轮流攻击,攻城器械主要还是抛掷火油桶,也就是所谓的‘火上浇油’!
夕阳落下,夜幕降临,城墙上的火势在秋风的加持下烧的更旺了。火光照的满天通红。曹军在城内,袁军在城外,即使都距离城墙有一段距离,士兵将领依旧能感受到这火热。
两军只看着满天大火,什么也不做,如果不是两军敌对,说不定可以举办个篝火晚会,唱起来跳起来。
不过这不正是袁熙的来意吗,给曹操父子做个庆祝,放点火放点炮也很合理,袁熙并没有食言,他做到了。
当然这还不够好,还要继续。
“命令所有天雷炮队,把石球全部换成沙土,攻城器械全部停止抛射!”袁熙开始继续下一步安排。
“是!国公!”
“命令工匠营,在护城河上搭桥!越多越好,越快越好!”袁熙继续吩咐,随后转身对张廾,虎山等谋臣将领说道,“都准备准备,骑兵,步卒渡过护城河,靠近城墙!”
“是!国公!”
一道道指令下达,袁军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天雷炮虽然一直轰击,但是换成沙土后,对袁熙的队伍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害,袁熙兵卒本身有盔甲在,天雷炮把发射沙土的角度抬高,喷射出去的沙土没有伤害力,但是炮声依旧存在。这让城内的曹军认为,袁军依旧在轰击城墙。
城墙上的大火把城前的护城河照的和白天一样,这倒是方便了工匠营搭桥,方便袁军队伍过河。
只要搭好一个桥,就派一支队伍开始过桥,在张廾虎山等人的安排下,大家不紧不慢开始有序过桥。再搭好一个,就分兵过,速度会越来越快。袁军队伍在天雷炮声掩护下一晚上过了十多万人,之所以没有全部渡河,是因为从城墙底下到护城河这段空地只能挤个十几二十万人,再多大家挤得根本不能打仗了。剩下的兵也只能在护城河外待命了。
不过也没关系,整个东面护城河一段全部被袁军的工匠营给搭了桥,就和平地差不多了!骑马在上面奔跑也丝毫不受影响。
随着天渐渐变亮,城墙上的火已经熄灭,留下黑一块灰一块棕一块的痕迹,整个城墙像是被烧熟了一样,还有些烟冒着,但是不多。袁熙先命人拉来三门天雷炮在门洞前装好天雷炮药以及铁球。然后在三门天雷炮后,蹲着三百人排成三排的火枪队,他们也是对着门洞。门洞两侧则是部署着重骑兵轻骑兵。
洞口内的盾车已经被烧的只剩一些架子,这些架子已经被烧成黑灰色的木炭灰,隐隐约约挡住了看向门洞外的视线。
城内的曹军见城墙已经熄火,就谨慎小心地先派一支队伍去探探情况。
“你们也太胆小了,这城外的炮声还在打,而城墙火熄灭,说明他们的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