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执意要攻打小平津上的袁熙舟师,满宠等人如何劝说他都不听,带着兵穿过平县朝着渡口冲去。
袁熙舟师校尉故意停下天雷炮轰击,就是想要让他们靠近再打。之前指挥舟师的校尉有点着急,轰了一阵把敌军吓跑,反而不会有好的作战效果。
而曹丕以为船上的天雷炮停止轰击是因为炮药消耗殆尽,于是无所顾忌,敢带兵冲。
“贼船就在前面,全军出击!”曹丕在后面发号施令,兵卒在前面结阵前进。前军竖起铁制盾牌,掩护后面的弓箭手。
当他们距离河岸百步的时候,渡口上的百艘楼船突然朝着他们发射铁球,近距离被天雷炮的铁球轰击,铁制盾牌和后面的兵卒被打得退回了几十步,最靠近盾牌的士兵被震死,后面的也多少会受伤,盾牌被打出很大的凹陷。有些运气不好的,铁制盾牌会被打飞出去,后面的弓兵步卒暴露出来,第二轮轰击他们完全无法抵挡铁球冲击,整支队伍被铁球贯穿。
曹丕看着场景拍马转身就跑,向后一阵猛冲之后,当快要靠近树林的时候,突然身下的马匹发出一声惨叫,曹丕只觉得自己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后,胯下直接猛烈撞击到一个树干上,然后‘咔嚓’一声树干断裂,随后也伴随一个人声的惨叫:‘啊~’,曹丕疼的晕了过去。
满宠乐进等人赶紧拍马冲过去,把曹丕扯上马,向县城内逃去 。
“快点请城里最好的郎中来,世子受了重伤!”
一回到平县县城,满宠他们赶紧四处找郎中,原本队伍中有军医的,后来都被丢弃在洛阳城了,根本没有带他们,对于逃跑的曹军而言,随军的郎中有些累赘。本来以为不会用到这些郎中,没想到还是遇到这样的事,而且还是魏世子,如果世子有了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也不好和魏公交代。
他们在城内找了一天才找到一个老郎中,看起来似乎很老道的样子。
“郎中,这是世子大人,请尽力相救,救过来重重有赏!”乐进等人赶紧把老郎中带进殿内,处理曹丕的伤情,如今曹丕还昏睡在床上。
“看起来伤的不轻,我尽力吧!”老郎中于是开始查看曹丕的情况,而其他人则守在殿外,不打扰郎中给魏世子治伤。
过了两个时辰后,老郎中满头是汗地走出来。
“世子情况怎么样?”
“已无性命之忧,明日差不多就可以醒来!”老郎中慢慢说道。
“那太好了,你随后去领一千铢钱,等世子醒来必有重赏!”
“老朽问一下,世子有子嗣吗?”
“有,怎么了?”
“哦,那就好,行了我先走了。等明日再来!”老郎中淡定自若地说道。
“郎中慢走!”
老郎中领了赏钱,赶紧带着家人以及徒弟连夜逃出平县。之所以逃是因为他虽然可以确定曹丕会醒来,但是他无法治好那方面的事情,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大的痛苦,如果治不好,世子一怒之下说不定会杀了他,于是赶紧逃跑。
第二天,老郎中的猜测不错,曹丕醒来先是大哭,后来又是大笑,最后又大哭,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后,他直接命人把为他治病的老郎中去抓来,但是老郎中早就往东跑了,他知道,东面已经是袁熙的领地了,那里反而安全。
曹丕经过此事之后,精神一蹶不振,整个人变得阴晴不定,很容易发脾气,然后动不动就打属下和士兵宣泄怒气。
随后曹丕依旧把所有的指挥权交给满宠,其他事不再过问,只躲在马车里养伤,如今他的伤势不能骑马。因为上次带兵冲击,曹丕军又损失五千多,剩下不到一万五的队伍,从平县向西面河阴进发。
袁熙等人探知曹丕的消息,从谷城向河阴方向追击。
“将军,贼军紧追不舍,已经向我们河阴县进发,如何是好?”
“他们从谷城来河阴,我们就去新安,烧掉所有辎重,轻装行军!”满宠下令道。
“将军,烧掉辎重,我们吃什么?”
“我自有办法!不要多问!执行军令就是!”
“是!将军!”
烧掉辎重,满宠军行军速度加快,一晚上的时间从河阴县行军至西南面的新安县。袁熙等人看着北面的河阴县火光冲天,更加确定曹丕军在河阴,也加快速度赶到那里,但是发现那里已经没有曹军的兵马,只有残留的燃烧过的辎重灰烬。
“国公,问了当地的人,有人说昨晚有一大队人马向西南方向逃去。”
“西南方向,那就是新安县?”
“对,派人看了一下,朝向新安方向是有兵马走过的痕迹!”
“嗯,好,我们向新安方向进发!”
“是!”
满宠等人在新安县休整半天后,继续向西面绳池出发。这次他们一路上把村庄的青壮都带走,然后一把火把村子全部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