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来到斯莫尔尼官的大门口停下。
车刚停稳,朱可夫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迈步朝大门走去。而霍津和费久宁斯基也先后下了车,紧紧地跟在朱可夫的身后。
站在大门口的警卫见到三名将军走过来,虽然心里感到了吃惊,不过他还是伸手拦住了三人:“将军同志们,请出示你们的通行证。”
“我是朱可夫大将,”朱可夫停下脚步,对拦住的警卫说道:“我们是刚从莫斯科来的。”
警卫听朱可夫这么说,不免有些慌乱起来,别看他是斯莫尔尼宫的警卫,但在如此近距离接触军衔这么高的指挥员,他还是第一次。
见朱可夫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警卫显得更加慌乱了,他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大将同志,我没有权利放您进去!我马上去叫警卫长过来。”
“战士同志!”站在朱可夫身后的霍津开口了:“这位可是朱可夫将军!”
但接下来朱可夫却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警卫做得对,他也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听到朱可夫为自己说话,警卫朝朱可夫感激地看了一眼后,便从自己的哨位跑开,到里面报告去了。很快,他就出来向朱可夫报告:“大将同志,警卫长马上就到。”
五分钟后,一个佩戴着上尉军衔的警卫长来到了,他向站在大门口的三位将军做了个立正姿势,报告了自己的军衔和姓名。
“我是朱可夫!”朱可夫再次把自己的身份重复了一遍:“跟我同来的是霍津中将和费久宁斯基少将,我们要立即见到伏罗希洛夫元帅。”
但上尉听朱可夫说完后,却并没有立即放他们进去,而是再次做了个立正姿势,有些尴尬地说道:“请原谅,朱可夫将军,我首先应当报告…
…我奉到严格的命令,没有通行证,谁也不让进去。”
“上尉同志,可这位就是朱可夫……”上尉的态度,把费久宁斯基也激怒了,他恼怒地说道:“难道他的身份,还比不上一张所谓的通行证吗?”
但朱可夫还是打断了他的话,冲着上尉简短地说:“您去报告吧!”
上尉听朱可夫这么说,顿时如蒙大赦,连忙飞也似地向入口跑回去了。
这次至少等了十分钟,朱可夫等人才看到上尉从里面走出来。这次上尉距离众人还有好几部,就把手举到额边敬礼:“请吧,将军同志们!请进吧,里面有人接你们去见元帅。”
来迎接朱可夫的是一名上校,他迎着向前走来的朱可夫跨上一步,开始报告自己的名字和军衔,但却被朱可夫打断了,问道:“元帅同志在哪儿?”
“苏联元帅同志在开军事委员会会议,”上校压低了嗓门报告说。
朱可夫问道:“都有谁参加?”
上校连忙回答说:“几个集团军司令员和兵种主任、波罗的海舰队司令员,以及国家重点保护单位的负责人。
“领我们去见元帅!”朱可夫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上校慌忙带着三人来到了二楼,在伏罗希洛夫的办公室门边站住,上校对朱可夫说:“大将同志,我马上去报告……”
“用不着!”朱可夫说,一边猛然推开了门。
这个大房间里有十来个人围着一张铺着红呢的长桌坐着,伏罗希洛夫正靠在桌子的那一头站着,坐在他的两旁的是日丹诺夫和海军上将伊沙科夫。
伏罗希洛夫正在讲着什么,可是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让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疑惑地望着那几个进来的人。
霍津和费久宁斯基跨进门槛后,就在门
边站住了。
朱可夫迈着充满自信而坚定的步伐一直向伏罗希洛夫走去,来到他的面前后停下:“元帅同志,祝您健康。我来到了。”
伏罗希洛夫茫然地望着他,可是朱可夫已经把眼光移到坐在旁边的日丹诺夫,说:“您好,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
接着他又向伏罗希洛夫转过脸去,一只手伸进制服的内袋,掏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字条,默默地递给了元帅。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伏罗希洛夫手里的纸条。伏罗希洛夫用哆嗦的手展开了字条,一下子就认出了斯大林那刚劲有力的手迹:“请将方面军交给朱可夫指挥,然后立刻飞回莫斯科。约·斯大林。”
字条上一共只写了十几个单词,但伏罗希洛夫把字条念了两三遍,直到他弄清楚了它的意思。期大林命令自己把方面军的指挥权移交给朱可夫,然后搭飞机返回莫斯科。
伏罗希洛夫将纸条递给了坐在旁边的日丹诺夫,随后慢吞吞地向在场的人说道:“同志们,我们这儿来了一位……列宁格勒方面军新司令员朱可夫大将。”
伏罗希洛夫竭力控制住自己,使得自己把这几句话讲得四平八稳,好象纯粹是消息报道,不在里面加进自己的一点情绪。 但是,从他讲话的声音中间可以听得出微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