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进攻的是一支有六十多人的步兵连,算是师里人数最多的连队,带队的指挥员是一位排长,由于其余的军官都在战斗中牺牲,他是全连仅剩的一名军官,便被任命为代理连长。此刻他握着手枪,大踏步地走在部队的最前方,而他的身后是两排稀稀拉拉的散兵线。
500米、400米、300米……看到自己的部队已进入了德军的射程,可德军的野战工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奇怪的现象让排长感到疑惑不解。只剩下最后五十米的时候,见阵地上依旧没有一点动静,但他已顾不得这么多了,猛地把手枪朝前一挥,大声地喊道:“同志们,冲啊!”喊完以后,他便由大步走变成了小跑,跑着跑着又变成了冲刺的速度。而后面的散兵线,也跟着他加快了速度,快速地奔向了德军的阵地。
在远处观察所里的别洛博罗多夫,用望远镜看到自己的战士冲进了敌人的阵地,依旧没有发生交火,不禁满腹疑惑。他连忙将刚刚的军官叫过来,吩咐道:“立即派出通讯兵,让他们携带电话机,进入德军的阵地和我们战士取得联系,搞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派出的通讯兵还没有来得及和冲入敌人阵地的部队取得联系,罗科索夫斯基的电话先打了进来。听到是他的声音,罗科索夫斯基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校同志,你派出的部队是不是冲进了敌人的阵地?”
“是的,司令员同志。”至今还迷糊着的别洛博罗多夫如实地回答说:“我派出的那个连已全部冲进了敌人的阵地。”
“没有遭到任何抵抗,对吧?”罗科索夫斯基接着问道。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让别洛博罗多夫
感到吃惊,他心说司令员真是神人啊,虽然没在这里,但却把战场上的情况猜测的这么准确。想到这里,他连忙奉承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真是太棒了,人虽然远在集团军司令部,但却把我们这里的情况猜得大致不差。您放心吧,我已经派出了通讯兵,让他携带电话,去和冲进敌人阵地的部队建立联系,搞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敌人会对我们的进攻不闻不问呢?难道他们已经连夜撤退了。”
“上校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之所以主动给别洛博罗多夫打电话,是因为他已得到了列维亚金的第二份战报,还是报告他,说在战壕里的德军官兵大多数已经被冻死了,剩下的官兵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他们已粉碎了阵地上的零星抵抗。“近卫第8师从三点整反起对利亚洛沃敌人的攻击开始,到现在为止,已连续夺取了敌人的两道防线。”
“什么,这么快就夺取了敌人的两道防线?”别洛博罗多夫再次被罗科索夫斯基这惊人的消息镇住了,他抬手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便羡慕地说:“列维亚金将军真是好样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功地夺取了敌人的两道防线。对了,司令员同志,他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伤亡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罗科索夫斯基慢条斯理地说道:“当他们冲进敌人的防御阵地时,发现在战壕里的敌人,基本被冻死了。幸存下来的也变得神志不清,根本无法对我军构成任何威胁。”
“什么什么?司令员同志,您说什么,敌人都被冻死了?”假如这句话不是罗科索夫斯基说出来的,没准别洛博罗多夫就会冲着对方发火,说他在胡说八道。不过既然是
司令员亲口说的,那肯定就错不了,他试探地问:“如果说在利亚洛沃地区的防御阵地上的德军都被冻死了,那么我们对面的敌人也可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才会命令你们派出一个连的部队,对敌人的阵地发起试探的进攻。”虽然别洛博罗多夫此刻还无法向他提供更加详细的情报,不过罗科索夫斯基心里明白,伊斯特拉水库地区的很多德军阵地上,也出现了大量因骤降的严寒而引起的减员情况,他对着话筒说道:“好了,上校同志,你那里有了什么最新情况,就及时向我汇报。”
就在罗科索夫斯基准备放下话筒的时候,忽然听到别洛博罗多夫惊呼一声:“等一下,司令员同志,请您不要挂电话,我马上就能向您报告好消息。”接着他听到别洛博罗多夫在问别人,“说说吧,你们连冲进敌人阵地后,都看到了些什么?”
而此刻在近卫第九师的指挥部里,一名刚从新占领的德军阵地跑回来的战士,气喘吁吁地向别洛博罗多夫报告说:“师长同志,我们连刚刚冲进了德国人的阵地,发现那些蹲在战壕里的德国人都被冻死了。”
“都冻死了?”别洛博罗多夫听到战士的报告,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你们仔细地核实过吗?”
“是的,师长同志。”战士点着头,兴冲冲地说道:“代理连长带着我们仔细地检查了整个阵地,发现德国人全死光了,一个活的都没有了。他知道我跑得快,所以让我回来向您报告。”
“好样的,战士同志,你真是好样的。”别洛博罗多夫冲这名战士竖起了大拇指,赞许地说:“等战斗结束后,我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