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碗躲进丈夫的怀里,头摇成了拨浪鼓,“老公,我不,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司震南感到有些无力,他最怕看到妻子的眼泪,他扭头看着陆无双说,“不好意思,小姑娘,我妻子她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介意,我替她给你……”
陆无双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她将自己的手背展示给众人看,只见上面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道,“这个!司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吗?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甩开她的手吗?我感觉手背上一阵刺痛才无意识甩开她的手的,呵,没想到还被倒打一把,这就是你们豪门世家的规矩和修养?”
她的话刚说完,齐玉碗哭得更厉害了,她这一副美人垂泪图,本来能博取到众人同情的。可有她先前自相矛盾的言论在,这会倒博不来别人的同情,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见自己的儿子、儿媳都不帮自己说句话,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所有人都在欺负她。
齐玉婉嘴里断断续续的说,“呜呜呜……不是我,我没有,她冤枉我,呜呜呜……”
谁知,陆无双不讲武德,直接三两步走到她面前,强势的拽出她的手,放到明亮的灯光下,“司夫人的意思,又是我故意冤枉你了?你看看,也请大家看看,你手指甲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使了什么魔法,给你染上去的?”
啪啪啪啪……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再一次被打脸,齐玉碗气得想直接晕过去。除了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哭,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
……
陆无双的声音又继续凉凉响起,“司夫人,你还是将脸上的眼泪收一收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好像受委屈、受冤枉的人一直是我吧,我都还没哭,你这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到底是几个意思?”
“司先生,带你的夫人走吧。出手救人,被伤者家属感谢,原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刚才你夫人闹这一出,真是怪膈应人的,还好我午饭吃得不多。”
陆无双嫌弃的皱皱眉,“走,夏夏,跟小姐姐回家。”
无视几人的尴尬,陆无双直接牵着盛夏的手,往外走。
齐玉碗还在哭,哭得几人心烦意乱。
司夜铭心里有些恼,他是一个军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说话做事直来直去。他也觉得自己母亲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分了,明明是来感谢人家的,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刘梦寒一天之内,两次被颠覆三观,并且当事主角还是同一人,她的亲婆母。
她想想都觉得难堪加尴尬,这就是帝都第一勋贵世家的夫人?一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模样,是怎么回事?连带着,她看向司夜铭的眼神,也带着几分嫌弃。
注意到自己妻子的眼神,司夜铭心里的恼怒更甚,他想也没想的吼道,“别哭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回去吧。”
说完,不再理会自己的父母,就想拉着妻子的手往奶奶病房里走。
可是刘梦寒,见他的手伸过来,直接触电一般的躲开,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心里对母亲的埋怨和恼怒,简直无法形容……
……
陆无双四人走出病房,刚要进电梯,司夜霆就抓住她的手,“她挠的!呵,五十多岁的人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数十年如一日的用这招,也不知道变变招数。”
想到自己刚才怼的人是他母亲,陆无双心中这才涌出来一丝心虚,真是怼人一时爽,事后怕是要火葬场吧。
她心虚的开口狡辩,“司……司夜霆,对不起,那个……我知道,我刚才有些过分了。我其实不想那样的,只是……只是你母亲,她确实有些演过头了,我也不知道她对我哪来那么大的敌意。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故意演戏,想要陷害我,我……我……对不起。”
司夜霆眼神一眯,宠溺的在她鼻子上刮了刮,“干得漂亮!”
陆无双一愣,“你……你说什么?”
司夜霆盯着女人诧异的小脸闷声发笑,随即清了清嗓子,说得一本正经,“我说你,干得漂亮!对付她那样的人,就该直接撕开她的假面。耍心眼、掉眼泪,扮笑脸、挑是非,都是她惯用的伎俩。”
“她仗着她丈夫的宠爱,这样的事以前可没少干。就连司老夫人都没少在她面前吃亏,她以为她这招,可以屡试不爽,没想到她今天遇到了,你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
“你丝毫没顾忌她的身份,直接在大家面前挑明事情的原委。这简直打乱了她惯常的思维,哈哈!宝贝,厉害,我只能用‘干得漂亮’来形容!”
司夜霆说完,竖起一个大拇指。
陆无双:“……”
“你不怪我?不怪我,不顾及她的脸面?”女人歪着脑袋问。
“怪你?怪你做什么?呵,是她自己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