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婉的眼珠子在司震南看不到的地方,一阵滴溜溜的乱转。同时,她的脑神经就像风火轮一般,快速运转。
“老公,国外的生意都要转回帝都吗?”
司震南轻轻点头,“当然,等母亲出院了,我就着手去办,现在有专门的职业经理人看着,暂时不急,一切等母亲的情况稳定了再说。”
“转回来直接并入司氏集团吗?”齐玉婉又问。
“那不能,两家公司都有独立的运作机构和团队,并在一起不好开展业务。一个司氏、一个司齐氏,各自发展,对于今后的版图拓展也更有利,并在一起反而会影响两家公司今后的发展。”司夜霆一脸正色的道。
听到丈夫的话,齐玉婉神色一紧,“那司氏集团那么大的摊子,都交给那个小……都交给老三打理,你放心啊?他还不到二十七岁。经验不够、能力不足,你不怕他把司氏集团败空了?”
司震南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尔后说,“那你还不清楚老三的实力,他在管理经营公司上很有一套,经验丰富、能力很足。他回国短短几年,就将当初那个四分五裂,被旁支侵蚀得摇摇欲坠的公司,做成了整个帝都,乃至华国的一流企业。”
“现在的司氏集团可比我们国外的公司根基和实力强上许多,司齐氏在司氏面前完全不够看,挪到国内后,以后的发展也得仰仗司氏集团。”
“啊?现在的司氏集团这么强大吗?连我们的司齐氏也比不上?”齐玉婉眼底一片暗芒,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更不能让那个小孽障掌握司氏集团的命脉,她更要想办法踢他出局。
……
司震南打了一个哈欠道,“那当然,我们国外的司齐氏可能就与帝都现在的赵氏和沈氏差不多,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这样。”
“我每年年终只大致关注一下司氏集团的年终报表,毕竟我也是股东之一。好了,生意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咱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还要去医院。”
齐玉婉脸上全是算计,但她声音依旧温婉,“老公,我还是觉得老三太年轻了,那么大的摊子交给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这几年经营得好,说不定就是运气好而已,他才管理公司几年啊,怎么比得过你?在我心中,你才是最厉害的,要不你把齐鸣调回来吧,让老三……”
齐玉婉心底的不甘心就像是野草一样疯涨。
那个小孽障他凭什么啊?他好了自己就不能好!她坚决不能让他继续把持司氏集团的大权,她要想办法把齐鸣弄进去,当个执行总裁什么的都行。
那个小孽障有多远滚多远,实在不行,就让他当个副总或者助理什么的,以后再慢慢收拾他。
“让老三什么?我说了,生意上的事你不懂,你也不要管,你就专心当好司夫人就行了。我们家这样的搭配很圆满,老大从军、老二从政、老三从商。”
“看似分割,实际上又紧密相连,以后很多事都能相辅相成、相互扶持,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好了,睡吧!”司震南抬手将灯关掉。
齐玉婉心里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此事急不来,得一步步从长计议才行,所以,她也没扭着这件事继续说。
她柔软无骨的手伸进男人的睡衣里,正准备四处游走,司震南猛的按住她作乱的手,“这么晚了,你还想干什么?睡觉!”
“老公,我想了,我们做完再睡,好不好?”齐玉婉的声音娇媚如水。
司震南想到上次在医院的经历,以及自己三儿子的数落,他感觉心里还臊得慌,甚至生出几分烦躁。
面对妻子的挑逗,他提不起丝毫兴趣,他压下心底的烦躁,沉声道,“不好!我累了,睡觉!”
说完,他转过身,背向妻子,沉沉的闭上眼睛。
……
齐玉婉像是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凉水,心底的渴望以及身体的欲、望瞬间被浇灭。黑暗中,她眼神紧紧锁住男人的后脑勺,心里的不甘心、不满迅速集结。
第一次,这还是第一次,男人在这种事上拒绝她。就算多年前,她顶着七八个月的孕肚,她随意撩拨、挑逗一下,他都恨不得死在自己身上。
今晚,她那么想要,他居然不给,真是气死她了!
果然,自己就是和这老宅犯冲,和老宅中的人,以及一切东西都犯冲!
等她把司氏集团稳稳收入囊中后,她一定要在帝都买座更大、更豪气、更精美的宅子居住。
到时,她再养上十个八个年轻帅气的小郎君,成天身前身后的伺候她。而面前这个老男人,他也可以滚了,竟然敢拒绝她!
齐玉婉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连一直在她心中视为天、视为全部的丈夫,她都有些看不上眼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瞰的时间太久了。就觉得自己真有那么高、那么大。
不过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