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这小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慕容情可清楚得很。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云时锦看着桌子上的水渍一点点干透消失,她这才笑着看向了慕容情。
“所以大嫂,您不需要担心我。”
云时锦是很清楚的知道慕容情是担心自己,生怕自己会在靖远侯府受委屈,但这一切却都是云时锦故意的,所以在这个事儿上,云时锦是有着绝对把握的。
慕容情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时锦,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拉住了云时锦的手。
“锦儿,你该知道,家中之人是希望你幸福安康的,除此之外,我们并不希望你有太多的负担。”
她虽然不知道云时锦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原本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云时锦变得如此沉着冷静,绝对不会是岁月的赠与。
云时锦点头,心里很是感动。
“大嫂放心,我会的。”
她想了想,也知道家中必然会十分担忧自己,所以云时锦又道:“大嫂,我希望你回去后可以与大哥说一说,莫要让家中人太过担忧,还有……日后这盛京之中再有什么流言蜚语,你们都不要紧张。”
慕容情蹙眉,刚要询问,但云时锦却摇了摇头。
“好么?”
看到云时锦那一副带着恳求的模样,慕容情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
“好,大嫂答应你。”
云时锦没有多跟慕容情交谈,因为眼下不是时候,她还在等着旁人前来。
慕容情也大概能猜到云时锦今日出门必然是有着什么筹谋,也不耽误,随后起身离开。
淮竹走了进来,看向自家夫人。
“夫人,您为何不与大夫人说?若是老爷得知了您的事情,那靖远侯也不敢如此对您了。”
云时锦却淡淡一笑。
“让靖远侯府继续作死便好,况且若让他们那般利索地遭受到报应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云时锦若真的想要依照把靖远侯府给毁灭,她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与精力。
可云时锦怎么甘心?
她上辈子遭受了那么多的背叛,受到了那么多的折磨,她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这帮人?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声响。
“靖远侯夫人可在。”
听见声音,云时锦嘴角勾起了笑容。
来了。
她给了淮竹一个眼神,淮竹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妇人,眸中温柔地看向云时锦。
“时锦妹妹。”
“朝露姐姐。”
黄朝露快步走进,拉住了云时锦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时锦,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时锦妹妹……憔悴了很多。”
十年的磋磨,足以让当初那个妙龄少女变得沧桑。
云时锦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安抚她,但却不知该说什么。
二人坐下后,云时锦这才轻轻地拍了拍黄朝露手。
“朝露姐姐,其实我还好。”
“你我姐妹这么多年,你好与不好,我会看不出来?”
黄朝露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当初你嫁到了那靖远侯府,我便是担心,可那会儿我已嫁作人妇,始终不好多开口,你我都各自成婚后来往也少了,这十年你也很少参加什么宴会,见你一面更是难如登天。”
黄朝露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还带着气愤。
云时锦很是愧疚。
这十年,她只顾着围着后宅转,对曾经的闺中密友都疏远了一些。
若不是重来一世,她哪里还能有这个机会?
她对黄朝露赔礼。
索性黄朝露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加上二人多年前的关系十分亲厚,黄朝露也知道云时锦的性格,当下问道:“好了,你好不容易出府一次,想来也绝对不可能是随便出来散心,需要我做什么,你来说。”
这边是密友。
她们对彼此有着绝对的信任。
云时锦心中十分感动,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当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朝露姐姐,这些你拿回去再看,若是感觉可行,就交予章大人,之后要如何做,全凭你们。”
黄朝露接过信笺,蹙眉看向云时锦。
“可是靖远侯府?”
“是。”
云时锦也不否认,她笑得很是坦然释怀。
“靖远侯府不仁,我云时锦便不义,十年的青春,他们赔不起。”
仅仅是这一番话,黄朝露便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我会斟酌后交给公爹。”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自己若是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