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王妃,不好了,侧妃花轿要从正门进来!”
厢房里,一个丫鬟慌张地跑进来。
床上躺了一个衣衫凌乱,泪眼红肿的女子。
此刻她正手执铜镜,端详着大半张都是灰黑色的胎记的阴阳脸。
“……红鸢?”
傅雨樱转脸看向丫鬟,迟疑地开口。
红鸢见自家王妃居然没对镜发疯松了一口气,根本没留心她看向自己陌生的目光,气愤填膺道:“王妃,一个侧妃进门,坐的是大红花轿,走的是正门……”
“那又怎么样?”
傅雨樱淡淡说时,低头看自己身上可耻又暧昧的红痕。
红鸢难以置信,“王妃,你那么爱王爷,王爷却在你们新婚第二天以正妻礼遇娶侧妃,还是一个乡下连门第都没有的女子,这,这摆明就是……”
傅雨樱兀自看着镜子,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穿越了。
堂堂神医,穿成了一个也叫傅雨樱,嗯……愚蠢至极的女子。
原主父亲是兵部尚书,手握兵符掌管国家里两成兵力,可谓出身大家。
但不幸的是,原主五岁开始,脸上出现了大片黑色,总是被人在背后嘲笑是阴阳怪物,她的生活自从充满了自卑与嘲笑。
因有一年当今摄政王宇文耀对羞辱她的那些文人说了句“以貌取人者,才与貌皆无”,她便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原主对宇文耀极尽讨好,极尽卑微,但她也知宇文耀不可能娶她,但不知为何,在一次宴会中两人失了仪态。
加之原主父亲手握兵权,宇文耀不得不娶她。
她记忆中原主因赐婚而高兴坏了,那天宇文耀却第一次跟她主动说了句“你目的达到了,但也是最后一次。”之后便视她如无物。
原主一开始不懂‘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直到新婚夜,宇文耀站在喜房门外进来都不打算进来,对她说了认识以来最长的一段话。
“娶你遂了你的愿,却非我本意,日后最好府中再不相见。”
“明儿,子雅也会进门。”
“子雅为本王付出甚多,让她对外称是侧妃已是委屈,日后府内你们都以正妃自居。”
“不然,本王于心不忍。”
好一个于心不忍!
周子雅是一个乡下女子,不知为何却对宇文耀有恩,宇文耀对她也情根深种,一直住在摄政王府中。
原主刚开始并不知道两人关系,一次在摄政王府跟周子雅相处更觉她温柔善良。
后来多次周子雅请她来摄政王府,她都因能看到宇文耀而高高兴兴的来,却会在府中会因各种原因惹得宇文耀不快,她每次来都是哭着离开的。
她名声也越来越坏。
原主再傻也察觉了异常。
后来更知道宇文耀与周子雅两情相悦,就更觉周子雅不简单,加之偶然得知周子雅不少动作,她以为发现真相,立刻对宇文耀解释:“王爷,周子雅不简单,她一个下贱的乡下女子……”
结果可想而知,她被驱逐出府,再也不允许出现在摄政王府里。
再次相见是新房前,宇文耀却句句都为周子雅,简直诛心!
原主虽然为宇文耀不识歹人、厌恶自己而痛心,但也觉得不能让周子雅如愿,就真的想办法对宇文耀下药了。
宇文耀被昨夜被迷惑了,清醒过来后勃然大怒,甚至下床时一脚把她踹下床,满脸恶心的走了。
但这一踹,原主也头撞桌子一命呜呼了,她才穿了过来。
原主真是眼瞎了,爱上这样识人不清的男人。
她叹了一口气,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出门了。
红鸢一愣,“王妃,您这是……”
“休夫。”
“啊?”红鸢不敢置信,待在原地都忘了走。
傅雨樱啧快步根据记忆中穿廊过院。
“不好了!”
忽地,一个下人匆匆忙忙从她身边跑过去,边跑边声音惶恐地喊:“王爷不好了!少爷吃东西卡住了!怎么都吐不出来!”
傅雨樱挑眉,前方就传来了宇文耀的声音:“叫大夫!我是大夫吗!”
“已经去叫了,但最快也要……”
“所有人去附近找最近的大夫,不管用什么办法,最快的速度把大夫带回来!”
声音飘了几句过来,宇文耀的身影也从前方快步走过来,路过傅雨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视若无物。
傅雨樱挑眉,倒是跟了过去。
过去就看到萧楠因为嗓子里卡着异物已经脸憋得通红,话说不出来,呼吸困难。
“大夫什么时候能到!你们怎么照顾他的!废物!”宇文耀大发雷霆。
“我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