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幸并没有记住阵法长什么样子,可是这样复杂的花纹她只在地窖里见过,而且她的哥哥这幅模样她可太熟悉了。
她吓得连连后退:“你疯了!你干什么呢!快拿走!你怎么敢把这个画下来,被爹娘知道,看他们不把你屁股打肿!”
宇文灿委屈了:“这东西这么神奇,直接毁掉多可惜啊,说不定以后能用到呢?娘没发现,我们就偷偷藏起来。用不到就用不到,万一用到了,你以后记得谢谢我。”
他自己拿着纸找了个结实的木盒子装好,要去墙角找个地方埋起来。
宇文幸不放心,不远不近跟上去。
“那个阵法那么大,你都完整画下来了?”
“差不多吧?”
宇文灿也不确定,他就照葫芦画瓢照搬的,也许有细节不是一模一样,但大致肯定没错。
“你胆子可真大。”宇文幸这句话可不是嘲讽,是认真的。
之前的事情,她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她哥哥比她过得更危险,结果比她转换心情可快多了。
“不是还活着吗?爹娘会保护我们的。等我们长大,像他们一样厉害,说不定我还想再去陌生的地方玩呢。”
宇文灿心里装着热情的冒险,只是他自己知道一个人去不了。
将盒子埋好,他回头看向宇文幸:“你记住了,东西藏在这里了。如果你以后能用到,你也能来这里找它。如果我长大后想去玩,你帮我开启阵法吧。我们一起去玩!”
“我才不要。”宇文幸摇头,“太危险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那到时候你给我头发就行,我自己去玩。”
“不行。我要告诉娘亲,这东西太危险了,真的不能留,哥哥你听话一点。”
宇文幸觉得不安,但宇文灿快速抓住她:“不行,你不能去告状!反正我也不能开启阵法,大不了以后我求你帮忙的时候,你不帮就是了,别让娘把它毁掉嘛!”
总之先安抚住妹妹。
不然他藏得东西没了,可就真没了,以后再慢慢改变妹妹的想法,说不定长大想法就不一样了。
“……好吧。”她点点头。
“为了好找,我们在这里种一颗月季吧!我去找青衣姨姨要。”
宇文灿说做就做就走了。
宇文幸看了一眼埋东西的地方,本打算将那张纸拿出来毁掉,反正哥哥也不会再打开查看了。
可是她想到哥哥为了让她逃跑,一个人引走了坏人。
“算了,没有我也用不了的东西,以后小心些别让他偷走头发就好了。”
她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隔天,傅雨樱带着两个孩子去选布庄新来的布料,打算给他们做几身新衣服。
宇文灿很有自己的主意,自己就能选自己喜欢的布料,不过他喜欢的大多比较花哨,还好小孩子这样穿并不会不好看,反而会很活泼。
宇文幸则是喜欢傅雨樱的偏好,她选的都是傅雨樱常穿的颜色和花纹。
布庄女老板看到两个孩子就开心,她最喜欢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的孩子了。
她因为早年救丈夫伤了腹部,不能生育。
傅雨樱给她检查过,以现在的治疗手段是医治不了的。大概是输卵管或卵巢出了不能用药调理的问题。
还好她丈夫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家,就算娶妾生子也从未动摇她的位置。
“站住!”
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傅雨樱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男子被一脚踹飞出去,手里的布袋也散落一地。
一名个高的女子,侧颜英气十足。
她抬脚踩在男子要捡东西的手上:“抢了东西还想跑!跟我去衙门!”
丢了东西的老人家缓缓赶到,一直跟女子道谢。
女子将东西捡起来,装好递给老人家,嘱咐他出门小心些。
等她将抢劫犯拽走后,不少人在一旁说话被傅雨樱听到。
“那个女子好高啊。”
“身手这么好的女子不多啊。”
“她我见过,好像是那个最近来的唱戏的。”
“那个戏曲团吗?难道她就是那个兮儿姑娘?”
“哎,不是,兮儿姑娘比她漂亮。也没有她这么粗鲁。”
“哦,我想起来了,她是那个武旦吧?难怪身手这么好,吃的就是这碗饭。”
“挺好一姑娘,可惜以后不好嫁人啊,太凶了。”
傅雨樱微微蹙眉,好在那些人的声音远,两个孩子没有听到,不然她要想怎么回答这些人为什么这样说。
回去时在门口看到了沈飞宇的马车。
她让青衣将两个孩子送回房间,她去了书房,果然沈飞宇来找宇文耀了。
她直接敲门进去,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