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拿过玉佩,立马递给了沈鹤,“你瞧着是否有些眼熟?”
沈鹤将玉佩翻过来,那玉佩后头刻着一朵复杂花样,样式的下头有一个齐字。
“齐司州的。”
“大胆!竟敢糊弄本宫与王爷!”她厉声呵斥,指着小厮:“信口雌黄,打你板子皆是格外开恩,依本宫之见理应杖毙!”
姜娇儿面含怒容,小厮拖着两条没劲的腿从凳子上摔下来,“王妃,小的真的没有偷窃!”
“这玉佩真是小人捡到的,若小的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啊!”
“你可知这玉佩是遂州知府的儿子齐公子的?他曾来过王府做客,若玉佩不慎丢失,他定会告知,可齐公子临了离开琼州也未曾说过。”
“想来必然是知道是在王府弄丢不好开口,齐公子不会不知自己玉佩丢失,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知是王府有人盗窃了他的东西,所以不便开口!”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的绝没有偷齐公子的东西!”
“这玉佩真是小人捡到的,都说王妃王爷宽容大量,为何却不肯相信小人?连给小人一个自证的机会都不给!”
小厮泣不成声,双手扣住地面,指甲上染了一片鲜红。
姜娇儿冷眼看着他:“好,你说你能自证,那本宫便给你自证的机会。”
“那你且说说,何时何地捡到的这玉佩?”
“小人是初五那天,在后院捡到的。”
“这玉佩,小人捡到有些时候了,小人并不知是齐公子的,起了贪恋却又害怕被发现,等了好几日也没听府中有人丢东西,才想着拿出去卖了。”
“可小人刚把这玉佩拿出来,就被刘总管抓到了,刘总管咬死小人偷了王府里的东西!”
“王妃,小人真的是捡到的,小人承认有了贪恋,可绝不是偷窃啊!”
他句句恳切,哭的更是伤心,姜娇儿却没有做声。
初五?
姜娇儿眼眸微动,初五那日的确是齐司州来王府的那天。
“刘总管说你在后院当差,这些日子本宫安排了不少活,后院忙碌的紧,日日需要人看守,按理讲,你若在后院当差是不能擅自离守的,本宫说的可对?”
“是,小人恪尽职守,不敢误了王妃的事,当值期间从不敢离开半步。”
“你撒谎!”姜娇儿厉声呵斥,“初五那日,齐公子来府上做客,从未踏足后院,你又说你自个儿没离开过半步,那你是如何捡到的?”
“谎话连篇,漏洞百出!”
“来人,拖下去!”
姜娇儿一声令下,刘总管身后的人立马上前,小厮被架起来拖着往外走。
正当时,人群里忽然冲出一小厮,扑通跪在地上。
“王爷,王妃,小人有话要说!”
“你可是要为他辩白?”沈鹤冷眼看向小厮。
小厮重重磕了头:“王爷,小人不是要辩白,小人只是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初五那日小人得幸王爷看重,引领贵客,不知王爷是否记得?”
沈鹤蹙了蹙眉,细细想了想道:“是有那么回事。”
“那日,小人带着齐公子去了湖心亭,也逛了王府花园,齐公子好奇后院,小人听王爷说是贵客,没敢怠慢,所以带着齐公子去了后院。”
“你带他去过后院?”姜娇儿脸色沉如水,“后院是什么地方你不知?怎可轻易带人前去?”
“王妃息怒,小人自知后院重地不得踏入,但齐公子非要去,小人拦不住,小人想,那玉佩说不定真是齐公子掉的。”
“他也应该没有说谎。”
“小人请王爷,王妃责罚,小人甘愿受罚。”
姜娇儿与沈鹤对视一眼,冷冷的看着地上趴着的小厮,思索片刻道:“如此说来,他倒是没有说谎,刘总管,既然是捡到而非盗窃,便从轻处理吧。”
“他虽有贪恋,却没有酿成大错,今日板子也挨了,此事便算了。”
姜娇儿红唇抿紧,刘总管连连颔首:“是。”
“多谢王妃!多谢王爷!”小厮趴在地上,狠狠哭出了声。
“都散了吧,你且随本宫来。”
她视线一转,落到求情的小厮身上。
他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勾着身子亦步亦趋跟在姜娇儿与沈鹤的后头。
走出一段距离,三人来到花园凉亭处,夫妇二人坐下才道:“本宫接下来问你的话,希望你如实回答,你若想不起或是记不清实话实说,不可胡编乱造。”
“若被本宫发现你有一句假话,本宫便将你做成人彘,让你生不如死!”
小厮闻言,慌忙跪地:“小人签的是死契,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王妃问话小人绝不会有半句虚言!”
“好!”
姜娇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