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扯了扯嘴角,“不是只有你们三人,是青山书院所有先生,月钱三两,以后只增不多!”
“以后书院一日三餐全管,每月笔墨纸砚一律从书院出,不需要诸位先生出一分钱。”
姜娇儿似笑非笑地看着黄丞,“敢问一句,清风书院有这样的待遇吗?”
黄丞脸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打肿脸充胖子!王妃,你可知,你说的这些,要花费多少银子?”
“还有王爷,难道您就这般纵容着她胡作非为?”
“怎能说是胡作非为?”沈鹤笑意盎然,“清风书院给不起,我官学给得起,就叫胡作非为?”
“黄丞,你这胳膊肘,未免拐的太出去了!”
对于先生们而言,月钱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笔墨纸砚。
一支好笔,一方好的砚台,才是他们所渴望的。
“本宫还会定期举办交流会,让先生们互相交流切磋,若是先生们还想再赶考拼一把的,书院也会全力支持!”
“所有的费用书院全包,诸位不用担心费用问题,只需全身心投入学习。”
姜娇儿每说一句,黄丞和他身后的先生们脸色就白一分。
“当然,也有先生过了考试年纪,也不用失望,觉得你们一腔包袱无处可用,文会之上还有进步奖和头等奖,只要诸位在努力,有所进步,本宫都能看得见。”
黄丞听到这些,眼睛通红,额角更是青筋凸起。
“诸位,莫要轻信!”
“是真是假,以后才能见真章!”
黄丞吼出了声,可他身后的先生们却是一脸懊悔。
文人颇有风骨,即便知道走错了路,也不愿回头,毕竟他们也都清楚,就算他们想回头,王妃也未必会接纳他们了。
“行了,今日这场闹剧,也到此为止吧。”
沈鹤看着黄丞漆黑的面容,忍着笑意,“黄丞,都离开书院了,以后就莫要再来了。”
“若再让本王发现你私下撺掇先生离开,休怪本王不客气!”
黄丞咬紧牙关:“好、好、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等着瞧吧,创办官学没有出路的,跟着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放肆!”姜娇儿呵斥出声,横眉冷对,“既然你觉得书院没有好下场,那黄丞你敢不敢与本宫赌一赌?”
“以三月为期,青山学院学子,一定比清风学院厉害!”
“到时候举行书院交流会,若本宫输了,亲自上门赔罪,从此不再阻拦,若本宫赢了,清风学院将取消收费!”
“好!”黄丞毫不犹豫答应下来,面上浮起得意之色。
“取纸笔来,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为证!”
沈鹤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
临了到了签字画押的时候,黄丞却犹豫了起来。
他看了看二人,还没开口,姜娇儿便道:“怎么?该不会是黄副山长做不了主吧?”
“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那还怎么保证他们过去之后你所说的诺言能兑现?”
姜娇儿故意说到,黄丞一双眼睛充满戾气、脸上乌云密布。
他望着姜娇儿,一字一句道:“当然能做主!”
话音落下,他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又印上了自己的指印。
姜娇儿满意勾唇,“三月为期,一言为定!”
黄丞带着人离开了书院,王羽墨也安抚好了学子们。
先生们带着学子回学院上课,姜娇儿与沈鹤呈上马车返回王府。
随风掀起车帘,往外面看了眼,撇着小嘴儿不满道:“娘娘可真能忍,这黄丞几次挑衅您都这般容忍他,这种人不如让奴婢一刀宰了,一了百了!”
姜娇儿与沈鹤对视眼,双双笑了起来。
“瞧给随风气的,这小脸儿都通红了。”
“王妃还有心情打趣奴婢,真一点儿都不生气?”
“和这种人生气,只会气坏自己。”
姜娇儿拍了拍她的手背,“对付黄丞这种人,杀了固然简单,可堵不住天下人之口。”
“黄丞是读书人,又是书院做了这么久的山长,在琼州也算有名气,拥护他的人不在少数。”
“今日你也瞧见了,他一声号召便有人随他而去,若是将他杀了,只会引起琼州文人学士的愤慨,官学的创办也会艰辛坎坷。”
姜娇儿目光眺望远方,“所以,黄丞打不得,杀不得,只能用其他办法对付他。”
“对付读书人也不难,只需让他露出祸心,然后名誉扫地。”
……
清风书院。
“你是蠢货吗?这明显就是她给你设下的圈套,你竟然还敢去对赌?”
常清风面色铁青,将赌约书狠狠砸在地上。
黄丞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