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非要做王府的贱妾,若说你没有目的,纯属真爱,那未免过于滑稽。”
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谈爱慕谈倾心,倒不足为过。
可她却拿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换一个贱妾的位置,换了谁都会多想几分。
“但你藏的太好了,入府以来,你处处为沈鹤着想,你故意争宠,给沈鹤下药,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你爱慕他。”
“甚至本宫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思虑太过,你真真只是因为爱慕。”
“可后来直到你怀上这个孩子,从你让倚翠阁的下人种满郁金香开始,你试图悄无声息流产开始,本宫就知道,你只是隐藏的太深。”
姜娇儿也不得不承认,王小七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容忍多时,甚至不惜十月怀胎,用孩子的性命来完成她的计划。
更甚者,时至今日,她也没有暴露出背后的人来。
“王小七,事已至此,这个孩子从来都不是沈鹤的,不管你和你背后的人有什么计划阴谋,这个孩子都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作用。”
“本宫给你机会好生想想,若你坦白从宽,交代真相,本宫放你一条生路!”
姜娇儿抬手,没再看王小七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冷声道:“传本宫口谕,贱妾王小七与外男私通,玷污王府清誉,罪不可赦,即日起关押地牢严加看守!”
随着姜娇儿的话音落下,侍卫将床上的人拖拽起身。
王小七一双眼眸浑浊不清,呆滞的望着前方,任由侍卫将她带走。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还没有从方才发生的一切中回过神来。
屋子里瞬间空下来,寂静充斥着每个角落。
沈鹤上前抱住姜娇儿,轻拍她的后背。
“你觉得王小七的话可信吗?”
“她说王炳,你觉着她是听见我们与血玲珑的对话故意将王炳牵扯进来,还是……”
姜娇儿顿了顿,欲言又止。
王炳真的有这么大的野心吗?
沈鹤抿唇,深思熟虑后道:“眼下关键点在于王小七,是不是王炳如今还不好妄下定论。”
“我们也不能偏听一面之词。”
姜娇儿若有所思:“血玲珑是雪州不良人,是王炳府中的丫鬟,王小七是他的亲外甥女,两件事,两个人的中间都有他的身影出现。”
“王炳知不知道血玲珑的真实身份?”
姜娇儿松开沈鹤,皱着眉头在屋内来回踱步,边走边分析道:“假设,王炳从一开始就知道血玲珑的真实身份,那么他极有可能与雪州勾结。”
“从一开始,他就要把与雪州勾结的罪名栽赃到咱们头上!”
“如此一来,朝廷不会姑息,定会论罪处置,届时琼州大权便自然落入他的掌心里。”
“其二,这个孩子也是其中一局,是王炳安排王小七故意留下来的一道软肋,若是其中一环失败,那他便可以利用抢夺这个孩子,以此作为威胁逼迫你自杀。”
“琼州的掌控权仍旧落在他的手里!”
“不论是哪一种,他都是获利者!”
姜娇儿瞳孔里迸发出一道狠光。
“这两个计划格外心狠手辣,十月怀胎,拿刚出生的孩子做诱饵,王炳可真够心狠的!”
“这只是你的分析。”
沈鹤听完,并没有姜娇儿那般激动,反而一脸平静道:“我并不觉得,王炳是会下如此大一盘棋局之人。”
“而且,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我也不觉着会是王炳所为。”
姜娇儿不明所以望向他。
“正因为王小七和血玲珑都与他有关,所以才不可能。”
“王炳虽说远在琼州,可也算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不说精明如狐狸,也不会蠢到把两个眼线同时安插进王府。”
“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稍有差池都会联想到他身上去,脱不了关系惹得一身麻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从今日的事情来看,王小七和血玲珑应该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及任务,所以很大概率她们是各为其主,而这个主子却不是王炳。”
姜娇儿拧起眉头,她不否认沈鹤分析的有道理。
但按照他这么说,血玲珑背后的人是雪州,那王小七呢?
如果不是王炳的话,王小七又会是替谁做事?
谁会耗费这么大的周章设计一个十月怀胎的大局,只为陷害沈鹤?
姜娇儿摇晃脑袋:“我还是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王炳自导自演,血玲珑可以是雪州人,与王炳无关,可王小七呢?”
“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连琼州都没出过的女人,除了王炳她还会听从谁的话陷害你?”
“至于血玲珑和王小七到底是否互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