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她索性自己吃了，入口的一瞬间，竟然有种陌生的口感：“这是何处的糕点？”
明夷则道：“常福斋。”
江知序咀嚼的动作微微停顿，将咬了一口的糕点扔到荷塘里喂鱼，人心境变了，果然东西也不好吃了。
“他就像是这些糕点，即便有人细致周全的照顾保护，过不了几日，还是会死。”
江知序看他依旧不为所动，啧了一声：“明夷则，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他不会放弃刺杀赵骁吗？”
他当然知道，但他无法接受这个人是死在他面前的，尤其是他答应了她。
江知序无奈：“你若是实在心中过意不去，你就去送送他们。”
“我会去送他们。”
总算是能松口气了，她这一口气还没吐出嗓子眼，又被明夷则一句话给顶回去了。
他说：“但我无法原谅自己。”
“不是，你……”江知序彻底无言以对。
明夷则褪去自怨自艾，扬起一抹笑，摸了摸她的头：“公主殿下，你不必担心臣，也无需知道臣心中的愧疚是为何。”
这一次食言于她，那便下一次补回来。
只要他们俩都好好活着，他就还有机会。
江知序虽然看不懂他的想法，但还是宽慰了他一句：“人活一世，不该带着愧疚活着，你想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