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酒杯竟然又奇迹般的停在了楚越的面前。
这一次,场面在陷入一度长久的静默后,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什么跟什么啊?
这第一次酒杯飘过去,做不出一首诗也就罢了!
三次都喝酒,这也太敷衍了吧?
当真扫兴!
“这就是大唐对待贵客的态度吗?大唐太子,你不觉的自己太过失礼了吗?”
率先坐不住的,是从大永帝国而来的一位名叫余廷的文人。
大永和大唐前段时间的恩怨不是什么秘密。
什么公主为妾,什么三皇子俘虏……
要说全场对大唐,对楚越最厌恶痛觉的,那绝对是大永人,没有之一。
要不是听说江景行要来拜访大唐,作为大永人的余廷是打死也不会来这里的。
而且,说好的以诗会客。
别人都是酒一到就作诗,结果偏偏每次酒杯一到楚越这里,对方次次喝酒打发。
曲水宴只喝酒不作诗?那叫什么曲水宴?
“太子殿下,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
“况且,唐帝陛下早有言明,这次曲水宴本就是‘以诗会客’!”
“可刚才酒杯先后在太子面前已经停了两次,”
“且每每酒杯抵达您面前,您却都只是喝酒了事!”
“如今,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您怎么样都得说上一首诗吧?”
“不然,大唐太子一直如此敷衍的话……”
“我等真的会怀疑您是否对江景行先生、甚至是梧桐书院有不满之意!”
余廷的这一番话咄咄逼人,仿佛巨石一般猛地砸进水中,瞬间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一瞬间,大唐上到唐帝,下到的文武百官、文人墨客心头皆是一惊。
这话无异于诛心啊。
开什么玩笑?
梧桐书院是什地方?
那可是七国无数文人豪客向往的文坛圣地,天下圣贤集聚之地。
如今梧桐书院学者亲临,他们大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心怀不满?
楚越闻言眉头也是一皱,这人这话说得,根本就是在挑起大唐和梧桐书院之间的矛盾啊!
他有预感,要是此时自己要是敢说一句不满,来日就得被天下人的唾沫给喷死!
与此同时,在座的不少人在听到余廷的话后,眼中都涌现出一丝暗光。
虽说,这次因为江景行突然拜访大唐,引得了不少文人墨客慕名而来。
但这其中不少人,也不仅仅是为了见梧桐书院的学者一面这么简单。
除了大永人对楚越恨得牙痒痒。
其他各国也对于楚越这个废物太子产生了好奇和试探的意思。
嘉峪关八千白羽骑被灭之事,虽已传遍各国,但其中的过程至今仍是未解之谜。
所以,来大唐打探消息,也是他国世家出生的文人来此的另一个重要的目的。
毕竟,万一大唐真的有崛起的趋势……这对于其他六国可不算什么好事。
因为新势力的崛起,往往就会触及到其他人的利益。
故而,如今有人挑矛盾,自然也有人见缝插针的往起拱火。
很快在场的又有一人站了起来,附和道。
“这位兄台说的没有错!”
“太子乃是一国的储君,也算是大唐的东道主啊,怎么如此敷衍江先生?”
“江先生可是梧桐书院的学者啊!即使是在强国,那也是备受尊崇的人物!”
“怪不得……大唐之前可是未曾有梧桐书院的人,如今看来,也是大有原因啊!”
“哼!末流之国就是末流之国,堂堂太子不会作诗,竟只会喝酒!”
“……”
上座的唐帝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一冷,不等楚越回答,他就立刻高喝一声。
“够了!”
这一声厉喝,唐帝周身气势瞬间大显。
刚才还议论纷纷的诸位接连受到威慑,接连闭上了嘴。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贵宾处江景行身上时,又忽而一变。
“江先生,可莫要信了这鬼话!”
“梧桐书院和江先生的圣名,大唐一直心向往之!”
“这一点朕是,太子亦如是!”
这话,唐帝可以说的十分恳切了。
“只是太子的长处……也确实不在诗词歌赋上,依朕看这事儿不如就翻篇过去吧!”
说句话,唐帝承认太子确实有胆有识,也却是有些奇思妙想的。
但是……唐帝也清楚的知道,这些要是和在场这些真正的文人学士先相比,那就不够看了。
皆时楚越这一出口,少不得是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