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贤王的话后,此刻的唐帝内心已气炸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一个威逼帝王的谋逆之徒,竟然还敢妄想让他写下禅位的圣旨?
呵,本是谋权篡位,竟还想要来个名正言顺?
啊呸!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哼,楚龙宣!你想要朕给你写禅位圣旨?”
“朕告诉你!这绝不可能!!”
唐帝努力抬起自己头,恶狠狠的看向贤王,一字一句道。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今天朕就把话放在这里,你就算是杀了朕,朕绝对不会成全你的!”
“你既然有种做这乱臣贼子,那就活该背负这个名号一辈子!”
“百年之后,身死道消,朕就在九泉之下等着你!”
“倒时候,朕倒要看看,皆时你死后到了地下,有什么脸面去面见大唐的先祖们!”
这一番话,唐帝可谓声声厉吼,字字诛心。
且,由于身中剧毒,身体无力,他说出这么大长串的话,可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几乎在给说完的下一刻,唐帝整个人就重重的跌回了床上。
此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更是布满了汗水。
与此同时,听了唐帝这一番话后,贤王的脸色瞬间就以肉眼所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张皇后的眉头亦是紧皱起来。
而一旁的丞相张穆林则是面色一冷。
大唐历朝律法森严,这针对的不仅仅是百姓,同样也是针对百官和皇室。
一时的谋朝篡位或许可以最快得到地位。
但是靠着非常手段上位,终究会被百姓、被后世诟病。
且由于来位不正地位,也定然会引得各方势力的觊觎和不服。
那么将来……大唐的处境只会比如今更加危险。
他选择贤王,是为了保命,也是为了保张家繁荣昌盛,经久不衰。
可若是贤王顶着逆贼的名头,他这皇位自己都做不安稳,怎能保他张家一世的富贵?
不行!
唐帝必须得写下这道禅位旨意才行!
想到这里,张穆林当即上前一步,就要开口。
然而下一秒,就被贤王伸手拦住。
“张丞相,莫要着急~”
此刻的贤王已然调整好了心态,面上的阴沉之色很快退去,恢复了正常。
“皇兄,你刚醒,可能还未完全了解自己的处境。”
“不急,来日方长,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本王就给你三日时间再好好想想!”
“不过,若是三日过后,皇兄所说的答案,依旧不得本王的心意……”
贤王说道这里,眼神顿时一寒,语气更是宛若恶鬼低语。
“那么,本王就只能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闻言,躺在床上的唐帝眼眸狠狠一沉,但心底没来由的涌现出一股不安。
……
这边,自楚越一走,大唐皇宫,很快就被早有预谋的贤王里外给控住住了。
而此时的唐帝犹如囚龙,被贤王牢牢控制在皇宫之内,孤立无援。
与此同时,另一边,楚越率领着黑甲军经过日夜程的赶路,愣是将三日的路程缩短到了两天,赶到了嘉峪关。
此时,嘉峪关乌云山下。
正巧,大永永皇也抵达了乌云山下。
于是两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相见了。
坐在马车中的永皇透过车帘往大唐的这边一扫,竟只看到了太子楚越,却没有见到唐帝,顿时双眼一眯。
奇怪,来的……竟只有楚越?
唐帝竟然没有来?
一般而言,这样的两国会盟的重大事情,为表对对方的尊重,都必须是一国皇帝亲临的。
无论唐永之间之前究竟有何等恩怨,要是个知晓轻重的,都不该在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失信才是。
除非……是唐帝根本来不了……
短短片刻,永皇就已经在心中将是是的真相给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发觉到这一点,永皇心思不由一动。
他倒是可以借此事,在接下里的会盟谈判中做些文章。
想到这里,永皇微微一笑,随即起身在大监的搀扶之下,缓缓走下了马车。
楚越见状,也一个翻身跳下了马。
“大唐储君楚越,见过永皇陛下!”
“父皇前几日旧疾突发,无法亲自前来,故而这次唐永结盟会面便由本太子代父而来!”
“还望永皇陛下莫要见怪啊~”
楚越先一步向永皇问礼,随即立刻阐明了唐帝不能前来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