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道士”哭笑不得地辩解道:“我真不是老道士啊,我本来在床上睡得好好的,那真的老道士不知从哪进到我房间,还带了只猴子,二话不说就制住我,把我衣服扒了,把他的道袍套我身上,他自己换上我衣服后,又不知道用了啥法子,把我变成了他的模样,他自己变成我的模样,带着猴子跑了。”
汉子讽刺道:“你看我们像是傻子吗?”“老道士”其实就是白渲云,此时是心里有苦说不出,除了没有告诉他是被那猴子制住外,确实没有隐瞒什么了;
迷烟是迷不住他,但那猴子扒衣服时打入他体内的妖力,白渲突然就变得全身无力,跟个普通人一样,反抗都不及,然后老道士那莫名的符箓禁声、改变容貌的手段更是无法抵抗。
于是白渲云不得不背过身,捆绑在后的手上亮出了一道印记,证明道:“这是我们丹宗弟子的烙印,你们应该见过吧,我也是被老道士祸害的,我真的不是他。”
印记一出,汉子和少妇也是迟疑了起来,难道真的抓错人了?汉子上手捏捏白渲云的脸的胡子,根本看不出是假扮的,恼火道:“少耍花样了,还敢冒充丹宗的人。”说完一脚把白渲云踹到一旁不再理会,与少妇一起专心驾驭飞舟去了。
白渲云知道这是还得拼手段才能跑路了,也不再言语,好在这特制的绳索只能束缚自己挣不脱而已,一些小术法还是可以施展的;
右手在后背捏了个剑诀,稍稍转动,一截袖子悄然落下盖住双手,而后在手中随着折叠揉捏,衣袖不一会就变成了一个布偶小人,剑诀再转,左手指尖一滴鲜血落在布偶眉心;
随着心中咒语默念,那布偶小人竟如同活了一般翻起一个跟头,见小人搞定,白渲云双手再快速翻动结印,心中念道:“偷天换日之术——提线木偶,以假乱真,暗度陈仓。”
没有光芒,结印结束后,白渲云自双脚开始,连同衣衫在内,直接木化,渐渐蔓延全身,不一会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尊木雕,这时候,布偶人开始行动起来。
一个蹦跶跳上舟尾,再一个蹦跶跳出飞舟,一声大笑化虹而去,汉子和少妇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大声呼道:“贼道士,休走。”连忙调转飞舟追了上去,眼看那虹光越来越远,汉子心里那个气啊。
看着碍事的木雕,汉子收起特制的绳索,一脚就将木雕踹下了飞舟,而汉子不知道的是,在木雕即将落地时候,一瞬间就恢复成了老道士模样,施展起御风手段,就钻进了林子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渲云悄悄的摸回了白云镇,一路上,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无法变回来,看来还得找到老道士才行;
白渲云刚返回到镇外,就看到一匹马儿正从镇内缓缓而来,而马儿身上还有一道身影,白渲云认出这就是自己马儿,再定睛一看,那道身影竟是那金毛猴儿;
白渲云立刻警惕起来,待马儿走到数丈外,那猴儿竟在马身上站了起来,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然后抡圆的手臂将一物掷了过来,白渲云右手接下,手掌竟是微微颤动,这猴儿劲竟是这般大,也难怪白渲云一开始就着了道;
猴儿将东西抛给白渲云后,便消失在了黑夜里,白渲云这才看手中之物,竟是一张纸包着一枚石子,石子没啥特别的,倒是纸张,上面写道:“君挡吾一劫,吾替君一难,术法一日自解,君自可先行,君之友,吾送之。”
白渲云看完微微一笑,这道长能发现自己挣脱束缚,回到这里,还派猴子给自己送信,这份修为,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就是行事有些捉摸不透,难道真是那高人游戏人间?
还有那黄恭,自己先去仙城反而是安全的,等把消息传出去,诡计被破,那入魔之人也就没有继续追杀他的必要了,而且他现在跟着这等高人,也是不会轻易遇险了。
白渲云倒不担心老道士骗他,这等修为估计一巴掌就能收拾他和黄恭,用不着骗,想到这里,趁着还有一两个时辰天才亮,白渲云也不计较那么多,城外随意找了棵大树,抓紧时间睡一觉先;
第二日清晨,天微微亮,看着从林子中骂骂咧咧返回镇上的汉子和少妇,白渲云从马上的包裹里取下平日在医馆的穿久了有点发黄的衣服换上,用藤条折了顶帽子,悄悄牵着马跑路;
白渲云走后一个时辰,另外一个“白渲云”和黄恭这才慢悠悠地出镇,两人谈笑甚欢。
荆口渡,丹城前往逐仙城最快路线的必经渡口,要去往逐仙城,需在渡口乘船过河,白渲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赶了大半日路程了,还在渡口这边船只不少,也有几个茶馆,白渲云在茶馆打尖过后,牵着马儿开始去找船家渡河;
看到白渲云即将过来,一艘大船上,一胖子对着旁边的同伴问道:“老潘,看看这人是不?”被问的人躺在船板上,一张大叶子遮住面庞,身子都没起,反问道:“甲丁来信说猎物是几人啊”
胖子回道“两人啊”“胖子,那现在来的是几人啊?”“1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