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坡,不知多少年前,自第一家人在此地葬祖,得祖荫发家后,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现在已经是这附近村子的人葬祖的地方,坡上几百坟茔,白天见之就感觉后背有些发凉,更别谈夜间了;
上次来逐仙城的路上,白渲云就听附近的人说此地有怪异;
经常有人做梦的时候,梦到有个声音说是他们祖先,诱惑人前去落魂坡许愿,说是可以实现愿望;
可谁敢半夜去那里,但有个醉汉有次路过,在那睡了一晚,后面就突然发财了;
虽然醉汉没说啥,但还是被人扒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于是不少被生活逼迫无奈的人,大概也是悄悄地去落魂坡许愿了;
后面生活确实变好了不少,但去的人身体就便差了,经常生病;
白渲云听完,觉得大概是鬼物作祟,但因为没有出人命,上次也想早点到逐仙城,把血线的消息告诉仙盟,白渲云就暂时没有理会;
但这次返程,白渲带着张符再次路过,就打算专程蹲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落魂坡夜间阴气极盛,白渲云和张符将马匹安置在远处,自己假装路人在附近燃起篝火过夜;
两人一开始还是闲聊,但是随着雾气渐起,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中,在一片药田中,白渲云正在细心地一株一株地查看草药的成长状态;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凭空传来,道:“年轻人,这么累干嘛,我可赠你一场富贵,只需你将肩头火的火苗送我一些,你可愿。”
白渲云初闻声音,稍显慌乱,抬头四周望了望,没看到人,于是便喊道:“谁,是谁在说话。”
那声音继续道:“我乃此地石中仙,念你我有缘,我可赠你一场富贵,只需你将肩头上的火苗送我一些,你可愿。”
白渲云看了看自己的肩头火,内心明了,这肯定是鬼物作祟的;
于是再次问道:“什么富贵。”
那声音答道:“我知有一地,藏着财宝一箱,得之,你下半生的富贵无忧。”
白渲云道:“在哪里?”
那声音回答:“你先将肩头火的火苗送我,我便告诉你。”
没有强取豪夺,这鬼物要么有点底线,要么修为不足,白渲云道:“怎么给你?”
那声音继续道:“你站那放松身体,不要害怕,不用抵抗就好。”
白渲云道了声好,于是一阵冷风吹过,白渲云发现自己肩头火苗稍微便小了些,看来这鬼物夺人阳气,还不算太过分;
白渲云道:“好了吗?”
那声音回道:“可以了,你明日到那拉堡村外小米溪,那有颗百年柳树,那财宝就埋在树下。”
说完那声音便消失,任由白渲云再怎么呼喊,都不见再回应;
而梦境逐渐破碎,现实中白渲云猛地醒来,发现张符还在那睡着;
白渲云先是检查了下身体,发现身上阳气少了一些,但对自己这种习武之人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能恢复了,但要是普通人挨了这么一下,那就真的虚了;
半刻钟后,张符也是突然醒来,两人相互说了梦境的遭遇,大致类似;
但张符有个疑问,传声道:“按理说,除非我们主动入眠,要不不会那么轻易睡着的,刚才我其实是有一点提防的,但是好像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感觉不对劲。”
白渲云点了点头,看着周边渐渐消散的大雾,道:“应该是着雾气有问题,你看其他地方都没有,只是环绕在我们这边,这大概就是那鬼物的手段了。”
张符也道:“这鬼物可能不简单,你是武者,就算不使用手段,普通鬼物见你身上的阳刚之气,也如同一团火球,避之不及,根本不敢靠近。”
“而我身上也有驱鬼辟邪的符箓,普通鬼物也近不了身,更别说让我们同时入梦了。”
白渲云道:“确实如此,而且它居然可以在梦中直接吸食阳气,不是修为高绝就是有些奇妙手段,怎么样,还上门讨债不?”
张符笑道:“我赌是后者,要真是前辈大能,也不必在这里通过入梦吸食附近百姓的阳气了。”
白渲云也笑道:“我也这么觉得,我来追踪,你来戒备,我的阳气没那么好消化的,循着气息,应该能把它揪出来。”
张符自然没有意见,两人说干就干,白渲云用秘术幻出纸鹤,纸鹤在空中绕了一圈,而后朝着落魂坡慢慢飞去;
两人远远地跟着纸鹤后面,而张符也将前几日修养画的数道符箓藏于袖子中,准备随时出手;
随着纸鹤飞上落魂坡,上面雾气又开始浓郁的起来,气温也降了下来;
才靠近的白渲云和张符都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呼吸中带进丝丝雾气,又走了十几步,不知不觉就有一股困意袭来;
两人赶忙屏住呼吸,而后白渲云更是掏出两条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