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袭黑衣,显得十分干练神秘的仙盟背弓女子,太和观青色道袍娃娃脸许序,道宗蓝色道袍不停打瞌睡的云逍,道仙山紫色道袍气质出尘扶摇子,这三人怎么混到一起了?
逐仙城都传云逍和扶摇子不和,但白渲云看着客栈雅间内,酒桌旁刚坐下来,就换了个状态然后你来我往的俩人,白渲云就知道谣言误人了。
好像看出白渲云的疑惑,许序道:“他俩在逐仙城,其实就是为了查探十万大山情况,有一次两人半死不活的从山里回来,就被人说去私斗了。”
白渲云才恍然大悟,然后看着取下面具,清绝出尘,宛如冰川之巅雪莲的黑衣女子,问道:“在下丹宗白渲云,不知这位师姐怎么称呼?”
女子点了点头,轻声道:“素轻瑶。”
许序接着介绍道:“中洲捕房的弟子,来这边历练。”
白渲云和一旁低调的张符瞬间肃然起敬,中洲捕房,隶属中洲仙盟缉刑司,上斩妖邪鬼魅,下诛邪修恶教,赏善罚恶,鉴察天下。
曾经有个大宗门的长老,下山为夺宝物,持强凌弱灭了半个小宗门,犯下杀戮后暗中逃回宗门躲藏,面对捕房的问责,该宗门竟推脱不知道该长老下落。
本来以为这样躲着,捕房也无可奈何,谁知道,不出三日,该长老便神秘暴毙于宗门禁地内;
一开始还以为是偶然,但发生几次类似的事后,一些行为不端的山上宗门,在做事之前,就都得考虑考虑中洲捕房是不是在盯着了。
一番寒暄过后,白渲云把他们的遭遇说了出来,许序玩笑道:“你俩还可以嘛,以5境的修为,能逃过两个金丹的追杀,不错不错。”
云逍和扶摇子也是一脸赞许的目光。
但白渲云却是哭笑不得道:“就别取笑我们了,你们哪个不是5境的时候,就能够战金丹的存在,根本不会像我们这般狼狈。”
云逍打了个瞌睡,开口道:“与人对敌,讲究境界、术法和运气,而术法又分变化够不够神秘诡异、杀力够不够高、遁法够不够快,术法变化多,杀力高,遁法快,8境之下,或能勉强弥补一境之差,运气好,落后一层境界对战一般之敌,或能不败,或是能逃命自保。”
“我等怎么也算是一宗的首席弟子,宗门底蕴深,天赋也尚可,自小便名师教导,又得一宗资源倾斜,学习诸多神异秘术,所以能以5境对战普通金丹,若是对战与我们拥有相似底蕴的金丹,也是不敌的,所以你们能够从两名金丹手下逃脱,已是实力的一种体现,不需妄自菲薄。”
其实白渲云和张符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对敌之论,不由听得入迷,没有反应到云逍在夸他们,而是反问道:“那8境和8境之上呢?”
云霄继续道:“到了8境,拥有了自己的本源后,其修为与7境就是真的天差地别了,其中的鸿沟,就不是术法的变化、杀力和遁法所能填补的了。”
“8境之下,就像山下15岁以下的少年,10岁的成长快一点,也许还能跟13-14岁的碰一碰。”
“但7境和8境之间,就像是15岁的少年和20岁的青年,都有着稳定成长的情况下,15岁是斗不过20岁的,唯有靠着运气,试试能不能跑路了。”
此时,扶摇子又补充道:“当然,世事无绝对,也是有特殊情况的,比如一个9境的高手,遇到了一个拥有9境或者渡劫境界妖兽守护的驭兽师,或者是一个拥有同境蛊虫的虫师,又或者陷入了七八境修士布下的能够杀9境的阵法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渲云和张符这才恍然大悟,受益匪浅,对云逍和扶摇子抱拳表示感谢;
见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许序开口道:“言归正传,怎么说,是打算先跟我们去太和,还是要我们帮忙回个礼再去?”
打两个金丹而已,云逍和扶摇子当然无所谓,于是几人看向白渲云,白渲云也不矫情,他虽然不知道素轻瑶的修为,但他知道许序、云逍和扶摇子肯定都至少是7境元婴境了;
于是咧嘴一笑,道:“拉几位师兄来,就是为了干那个自大狂的。”
次日清晨,白渲云和张符两人,在镇上买了两匹马儿后,便朝着太和观的方向大摇大摆地策马而去,一点也不害怕会再次被黑衣人追上;
就在两人刚刚出镇,远处一声鹰啼响起,有人悄悄通风报信。
南域的秋日,不似夏日那般燥热,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正午时分,柔和的阳光透过林子,打在树叶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白渲云和张符为了让那些黑衣人早点赶上来,一路走走停停,此时正在林子中享受着午餐。
咬了一口果子,张符小声道:“出来这么久了,还没动静,他们不会没发现咱们吧。”
白渲云则十分笃定道:“放心,狗鼻子灵着呢,哪有闻着屎了不吃呢?”
张符当即把口中的果子喷了出来,大眼无辜地看向白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