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栀脸色一青。
但凡刚才萧南舟反应慢一点，姜楚那支笔就真的砸到她的身上了！
尽管那只是一支笔，但隔着距离往她身上砸，若没躲过，砸到身上肯定还是会疼。
姜栀越想，脸色就越是难看。
“我还怀着身孕呢，阿楚你是真的一点儿慈爱之心都没有。”
“开玩笑！”姜楚翻了个白眼。
“那是你怀的孩子，又不是我怀的孩子，我凭什么要对他有所慈爱？”
“即便是圣母，那也没有这么大方。”
每每面对姜家这些人，姜楚有时候是真的很想把他们的脑袋撬开，看看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的冲动。
“要签签，不签就带着她麻溜地从我的视线中滚出去！”
姜瑜不等姜栀再开口，赶忙就点头迭声应下。
“我签我签。”
她活着进的璟王府，想来姜楚就算是要对她下手，也不会这么快。
死前能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对她来说也算是好事儿。
眼见着姜瑜迫不及待地在字据上签下了她自己的名字，姜栀差点被怄死。
合着她辛辛苦苦，费尽口舌，结果就换来这结果？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姜瑜垂眸掩去眼中情绪，没开口反驳。
她要是个有出息的，现在也轮不到她被送来璟王府。
“自己签了，人留下，你们的目的达成，现在可以走了。”
姜楚弹了弹手中的字据，张口就下逐客令。
“人是给王爷做妾，谁家纳妾没有点表示？”姜栀自是不肯。
那红果是个好东西，他们要是捞不着一颗半颗的，哪里能甘心？
“三颗红果，算是你们给的聘礼。”
姜楚怀疑自己听错了，“聘礼？她区区一个妾，要什么聘礼？”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妾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正经夫人了？”
“姜楚！你别太过分了！”姜栀气得失了理智，抬手就想给姜楚一巴掌。
下一刻，她抬起的手没落到姜楚身上，反而被不知名的气给弹开。
姜栀被逼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就没能站稳，得亏萧南舟就在她的身后，及时地扶住了她。
“阿楚，我们也不要多，就三颗而已，你为何就是不肯呢？”
姜复生不明白，如果他们是贪心的想要全部的红果，那姜楚拒绝还说得过去。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就只是想要三颗红果而已。
难道，姜楚手里的红果就连三颗都拿不出来吗？
姜楚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径直撂话。
“没有就是没有，你们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们走？”
“若是我让人请你们走，那她也得跟着一块儿离开。”
“你威胁我们？！”姜栀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
她就是做梦也没想到，姜瑜都已经把姜楚的字据给签了，姜楚还能反悔。
姜楚看都没看姜栀，“本王妃就是威胁了，你能耐我何？”
“你们走是不走？！”
姜栀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话还未出，就先接到了她爹看过来的一眼，不得不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走之前，为父有几句话想要单独交代阿瑜，这你总不能拒绝吧？”姜复生盯着姜楚。
一副只要姜楚敢拒绝，他就有理由继续再留下来。
不料，姜楚根本就没在意，径直就抬手指着门外。
“要说什么都随意。”反正说了也是白说。
姜复生自己乐意多费口舌，那就让他费吧。
“爹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姜瑜抬眸怯怯地看了她爹一眼。
她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爹想要说什么，所以最好是别让她爹单独跟她说。
本来她进璟王府便已经很难了，再让亲爹来这么一出，日后她只会更难。
姜复生根本没把姜瑜的问话当一回事儿，他直接上手把姜瑜给拽了出去。
父女俩躲到一旁说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姜楚只知道一刻钟后，再回来的姜瑜眼眶有些发红，像是被人骂哭过似的。
“说完了？可以走了？”姜楚只看了一眼姜瑜，便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姜复生深呼吸，勉强把心底又要翻腾起来的怒火给压回去。
“我们该走的时候自会走，用不着你几次三番的来催促！”
“哦，那你们现在能走了吗？”姜楚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把姜复生的话听进去。
“不能的话，我让人帮你们？”
姜复生：“……”
“走！”
反正该交代的他都已经交代好了，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