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用你最快的速度来我这里。”
脑子里浮现楚河满脸是血认真看着自己的模样。
韩宇飞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已经动了，用尽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到那个红绿灯路口。
但是，
不对，不对。
不对！
他们守的拐角是左边，楚河和小蕊过来的方向是右边。
他跑到了马路口，却只能目眦尽裂地看着楚河往前跑了两步，根本赶不及去救下小蕊。
轰然巨响，纤细娇小的小蕊被撞飞出去滚动了十几米，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
韩宇飞的视线怔怔地随着三轮车远去，直到那三轮车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渐渐地将目光放到那被撞得姿势扭曲怪异的小蕊身上。
怎么办？楚河怎么办？
她没能救下小蕊，明明她那样认真地拜托自己，明明她那样信任自己。
怎么办？
他看着小蕊死不瞑目的眼，脑子一片空白，嘴里嗫嚅着：“不对……”
而蔡瑞雪在慌乱一瞬后立马选择去拿那个相机，边打开查看边跑到楚河身边：“还有救，不能放弃，还有救……”
但相机的记录里是一片雪花。
“不可能，不可能，我检查过的。”蔡瑞雪翻来覆去地看。
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蔡瑞雪，没事的。”
楚河看着远处那个小蕊，她正慢慢以极其扭曲的姿势站起来，黑雾渐渐聚集在她身边。
“不行。”蔡瑞雪绝望地丢下相机，又从兜里掏出小刀拦在楚河身前，说话声音颤抖却坚定，“我绝不能看着任何人死在我眼前。”
说着她便要撩起了衣摆就要在肚子上重重划下一刀。
但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轻巧拦住她：“蔡瑞雪。”
楚河皱着眉看蔡瑞雪腹部那纵横交错的疤痕：“蔡瑞雪，你还记得你管理局那两个前辈吗？”
那两个惹到执念反扑的前辈，最终的结局是一死一疯。
“我不管！”蔡瑞雪低声喊，话语间带上哭音，“我不管！”
她从未经历这样的事情，以往的执念都弱小或者有前辈带着，她从没自己担上这样的责任过。
为什么不是她一个人进来呢？
可楚河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活不放开她，她忽然低声说：“蔡瑞雪，你看。”
蔡瑞雪闻言抬头，看到那扑过来的近在咫尺的黑雾，随后便被一大股力量推开了。
“楚河？”她重重摔到了红绿灯下，看向坐在斑马线上一脸苍白的楚河，她难得笑得真情实意。
“不要！”
那黑雾笼罩住了楚河。
“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