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定定的瞧着佘望,那句酝酿已久的“本来就是逗你玩儿的”话到底没脱口而出,岔开话题道,“你怎么说服老头让你过来的?”
除了老头喜欢管闲事,这片辖区找不到第二个人既费神又费口舌的还人,佘望从口袋里摸出火腿肠,认真又搞笑的说了俩字儿,“喂猫”
老头儿养的那只猫,打佘望站在那等胡夏的头一天开始,就叫嚣着往他怀里蹦,佘望起初没有搭理,他并不想冒犯和惹怒老头儿,毕竟,上回那事儿着实给他的印象有些差,猫跳过来他就放回去,跳过来他就放回去,反复几次到最后被死死纠缠住衣服放都放不下,佘望只得求救似的看向老头儿。
老头摇头哼声道了句实话,“狗畜牲让你喂它呢!”
可佘望身上没带吃的,那猫就跳回到桌子上,前爪子指了指货架上的火腿肠,扭头就冲佘望喵喵叫,佘望又一次看向旁边紧闭双眼不闻不问躺在摇椅上的老头儿,犹豫再三从口袋里摸出他哥陈子然早上给他的一张一百块钱,放到窗台的那装满了零钱纸币的铁匣子里,那猫见状又很灵性的叫了两声催促佘望快点拿过火腿肠喂它。
一百块钱可以买很多根火腿肠,也可以喂很多次,佘望一次性拿了二十根就要拆开喂它,老头儿又哼声,“就是头猪多少粮也不够它这一顿造的!”
佘望脸上一讪,默默放回到架子上十根,回头看了老头一眼,又默默放回去五根,到最后的每天就只喂它两根。
“那猫粮也是你买的?”
佘望点头承认,胡夏嗤笑一声,一百多一袋的猫粮一次性买了十袋儿,当真是够有钱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住这一层的?”,胡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极剧充满攻击性,像极了川剧变脸,“总不能还是老头儿告诉你的吧”
“不是”佘望模棱两可说的骄傲,“我猜的”
胡夏倒没追究他话里的可信度,绕回正题的问他是真想让她画他?见他郑重点头说“想”
胡夏挑了挑半边眉,转手拿过桌子上的手机,垂眸解锁,“那行,那我们打个商量,你不用很快答应我,可以回去慢慢考虑,不过我事先说明,我不接受你个人提条件,任何条件都不行”
胡夏这次当着佘望的面从新添加并通过了他的好友,怕他理解不透逐字逐句说的缓慢且清晰,“东西我今晚会发你手机上,同意了再过来找我,不答应也没关系,也不用联系我跟我说明原因,更不用再来找我,如果没问题的话,除了我主动联系你以外,别找我,别联系我,更别像今天这样给我搞突然袭击,能听明白?”
后几句让佘望皱起眉,但到底又不情不愿的噢了一声答应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巷子时,胡夏果然看见老头儿养的那只猫在看见佘望后登时够直了身喵喵叫个不停,也果真是应了老头的话,谁喂的好就冲谁摇尾巴!
胡夏亲眼盯着佘望上了公交车离开,他脸上明显有不高兴,回头看她的那一眼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充满了埋怨。
车还没走出去百米又紧急停下,胡夏回头,就见佘望下车几步跑到她面前,耷拉个脸倔强的要她发誓,“你说你不会拉黑我”
佘望的表情和认真的语气让胡夏无法反驳几乎是下意识顺着他话回道,“嗯,不会”
现在可以乖乖走了?
待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外,胡夏才为刚才的幼稚行为好笑出声,只是笑过又觉得很难过,难过到让她无所适从。
— —
晚上大家在店里吃了一顿一到过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散伙饭”,热闹了好一阵儿,店里头会才艺的全都被拉上台表演了一番,欢声笑语充斥整个店面。
结束回去的路上,李让主动开口向胡夏说要陪她一块坐公交回去,胡夏这才注意到他今天没骑车,末班的公交车空荡荡加上司机坐没几个人,再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也半大不小。
“以前不顺路却假装顺路,现在不用再假装倒是真的顺路了”李让有些自嘲的问胡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一早算多早?大概从知道到确定赵洁是你妹妹的时候?”胡夏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偏头看他,笑容夹杂着些许无奈,“我学习真的挺忙的”
忙到甚至连捉胡娇的奸都是被迫和抽空。
胡夏口中的被迫是胡娇不止在外边偷情,还会光明正大的给带到家里面,即使她人还在家里就睡在她隔壁,即使房间不隔音到楼下几层的住户吵架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即使胡夏洗完澡出来看见一男人匆匆忙忙的从胡娇房间出来直逃门外,
那样不堪又恶心的场面简直多到胡夏都数不清像那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抽空则是因为胡娇上次突发胃出血生病住院,不是每一位带你出去喝酒玩乐消费的人都是绅士,更不会因为你是美女就会送人回家;
这句话胡夏在不知道多少次凌晨半夜被来自备注是胡娇但通话是某个夜店酒保或者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