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么晚了。”小蓉提醒道。
陆聆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看天,漫天星辰,都到亥时了,母亲和齐思思恐怕早就睡觉了。
她只能退回房间,命小蓉伺候她洗漱睡觉。
身体已经很弱了,明天得去乱葬岗去。
她这里闭眼睡下了,被关在柴房的柳清韵却疯了一般叫门:“我要见我表哥!我要见我表哥!”
门口看守的婆子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朝她啐了一口:“不要脸,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还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呢!真是不知廉耻!”
柳清韵拍门大喊:“我没有撒谎,我肚子里怀的就是宋家的种,我要见我表哥!我要见宋文洲!”
她叫了大半夜,无人理会她,反倒让自己又累又渴又困,她只能蹲到角落,抱着脚渐渐睡了过去。
这是来宋家后她头一次过得那么凄惨。
秋夜已经很冷,寒露深重,冷气从门缝和窗户灌入柴房,让她压根无法入眠。
一直到天将亮的时候,她才渐渐睡着。
等一觉醒来,天早大亮了。
她一睁眼,看见门口多了一碗粥。
正好饿得心发慌,柳清韵抬起来几下将之喝了个干净。
婆子见柳清韵跟个饿死鬼一般,忍不住嗤笑一声。
陆聆起床后就去找齐思思,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齐思思当时正在喝水,听完陆聆所说,气得她当即砸了她的“琉璃杯”,怒声道:“你夫君怎么会这么无耻?敢做不敢当,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不认账了?”
陆聆道:“所以现在我在想,能不能在柳清韵肚子里孩子还没生下来之前就证明这孩子是宋文洲的。”
齐思思消了消怒气,蹲下身一边捡琉璃渣一边说:“我是有办法,不过柳清韵肚子里孩子多大了?”
“三个月不到。”
齐思思想了想,道:“那差不多了。等再过半个月,我去取柳清韵肚子里羊水就能做亲子鉴定。”
陆聆听不懂。
齐思思解释了一番。
总而言之呢,她有办法证明那孩子是宋文洲的。
陆聆点点头,放下心来。
累得慌,她让刘叔备好了马车,往蜂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