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圣明!
殿外埋伏的一百刀斧手,恐怕要派上用场了。
常乐眼中窃喜一闪而逝,面对袭来的巴掌不避反进。
梁守道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手臂也停在半空。
就在常乐要用言语刺激他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大殿炸响:
“放肆!”
“梁守道,身为刑部尚书,居然在金銮殿殴打内侍,你眼里还有没有皇权,有没有礼法?”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周逸身上。
梁守道的神色难看至极,他知道周逸就是故意的。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群臣叩拜后,周逸稳坐太子椅,目视梁守道,“梁大人,怎么不打了?要不要常乐把脸伸过去,抖抖你的威风?”
话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明显,周逸是有备而来,不等他们逼宫,先给百官一个下马威。
常乐嘴角露出冷笑,挑衅地把脸伸了过去。
“你,你……”
梁守道气得全身颤抖面红耳赤。
“不敢打?”周逸冷哼,“不敢打就把你的狗爪子放下。记住了,本宫的人,只有本宫可以训斥,其余人谁也不行!”
“臣知错,认罚!”
面对周逸霸气的言语,梁守道怨毒地看着常乐,只能暂时选择认怂。
“好,这是你说得。”周逸冷笑,“滚去殿外跪着!”
梁守道
狠狠一咬牙,看了看张玄陵,恨意滔天地跪在殿外。
周逸甩动衣袖,面无波澜,“诸位臣功敲响皇汉钟,所为何事?”
“臣等斗胆,敲响皇汉钟,只为劝谏殿下。”
“自打殿下监国以来,接连斩杀大学士张文昱、京兆府尹孙附加、户部尚书蔡元长、司礼监李英莲、刑部侍郎范文程……再加上京城粮商,殿下杀人过千,朝堂人心惶惶,京兆百姓胆战心寒。”
张玄陵张开眼,表情凝重,声音低沉,“臣执掌内阁二十余年,深受陛下信赖。太子殿下监国犯错,老臣有必要及时指正。否则,臣等愧对陛下,愧对江山社稷。”
说罢,正了正官袍,对周逸深深一躬身,“请陛下虚心学习治国之道,放下监国之权。”
满朝文武,除了周逸提拔的苏子瞻等人,其余人皆是异口同声,“臣等,请陛下虚心学习治国之道,放下监国之权。”
很面,张玄陵压根就没打算铺垫,也没想烘托气氛,直接进入主题。
“如果本宫不同意呢?”
周逸面色平静,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切早在张玄陵的意料之中。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如果太子殿下不听劝谏,那百官也不会任由殿下肆意妄为。为江山社稷、为黎民苍生,五万龙武卫随时待命,愿意戎卫皇城
,清君侧!”
逼宫,就是如此简单。
摆在周逸眼前的,只有屈服者一条路。
如果选择反抗,龙武卫就会包围皇宫,软禁皇帝和太子。
任何时期,军权才是根本。
张玄陵把持朝政多年,京兆府的军事力量几乎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周逸现在能调动的就只有羽林卫。
现在,张玄陵撕破脸皮了,让他倍感压力。
整个金銮殿内,压抑至极。
不管是皇权还是相权,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这是周逸两世为人,第一次直面相权。
他现在才体会到,博弈的惊心动魄。
“放肆!”
“你说本宫滥杀无辜?”
周逸狠狠一拍龙案,率先打破沉默,“大学士张文昱、京兆府尹孙附加,以下犯上,本宫问你该不该杀,是你说该杀!”
“司礼监李英莲,未经皇帝允许,擅自将奏疏交给二皇子周博,还说是奉了你的命令。本宫未找你算账,你却在本宫面前嘤嘤犬吠?”
“殿下,绝无此事。”张玄陵脸色阴沉,当即撇清关系,“臣乃大唐忠良,岂会勾结宦官乱政?”
周逸得理不饶人,“那本宫再问你,户部尚书倒卖赈.灾粮饷,该不该杀?”
“该杀!”张玄陵眉头越皱越紧。
“刑部侍郎贪污舞弊,勾结粮商,哄抬物价,本宫杀他们又何错
之有?”
一字字一句句,有理有据,如同当头棒喝,驳得张玄陵等一众奸党哑口无言。
“常乐,把这些天查抄所得,给他们念念。让他们看看,这群贪官污吏,是不是罪有应得!”
不仅常乐热血沸腾,就连苏子瞻、魏玄成等人也是满腔热血,随时准备和张玄陵搏命。
常乐让人取来账目,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