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意思是我买不起这样一瓶假酒?”
陈彬有些忍俊不禁的拿起神殿特供酒,在林辉面前晃了晃。
先不谈名下财产,单单是自己花了几十万带来的那瓶50年窖藏茅台,就不知道可以买几车这种假酒。
“不错。”
“这瓶酒多少钱?”陈彬问。
“不清楚。”
林辉确实不知道,神殿特供酒的价值从没有一个固定数额。
“这酒难道不是你买的?”陈彬一脸莫名其妙。
“我让神殿人送来的。”
“你?让神殿亲自给你送酒?”
“是。”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知道什么人才有资格让神殿送酒么?”
陈彬愣了愣,旋即有些忍不住讥笑道。
凡是有资格让神殿送酒的人,无疑是站在华夏权利顶峰的世家和权贵。
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江海陈彬还没听说有谁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就连陈庆北也不行。
这个林辉,竟然好意思说是神殿亲自派人给他送的酒,真是大言不惭。
“当然知道。”
林辉身为神殿殿主,对这些制度自然十分了解。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胡言乱语?”
虽然嘴上这么问,陈彬其实心里清楚林辉之所以嘴硬,大抵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
“我说的话并没有半点谎言。”
瞧得林辉仍旧死性不改,陈彬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笑意:
“既然如此,我倒想知道这所谓的假酒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金贵。”
说话间,陈彬将那瓶神殿特供酒举了起来。
“陈彬,你要做什么?还不赶紧把酒瓶放下!”
沈从戎一声急喝,然而为时已晚。
“啪……”
那黑色的酒瓶被陈彬狠狠的扔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
沈从戎脸色阴沉,怒视着陈彬气的说不出话来。
那可是传说中的神殿特供酒,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喝不到一口,陈彬这混蛋竟是直接将酒瓶给摔了,真是作孽。
“沈老,你放心,这酒若真是神殿特供,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陈彬自信满满说道,打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林辉能把真正的神殿酒带来。
之所以摔掉酒瓶,不过是为了在沈家人特别是沈婉玲面前表现一下。
“小彬,没事的,一瓶假酒而已,摔了就摔了。”
虽说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宋丽艳并没有指责陈彬,反而语气里有着赞赏的意味。
“就是,这酒根本就喝不了,留着没有半点用处,还不如扔了。”
沈浪也跟着说道。
只要能看到林辉在晚宴上出丑,他就感到心情无比畅快。
“你不过是个外人,在我沈家晚宴闹出这么大动静,怕是有些不妥吧?”
到底陈彬不是沈家人,沈从戎虽然内心无比愤怒,话里倒还给他留了几分薄面。
如果今天摔酒瓶的是沈浪,沈从戎估计已经准备家法伺候。
“沈老,我无意搅扰沈家晚宴,只是有人在这宴会上做的太过分,我替沈家人敲打敲打而已。”
陈彬表现的不卑不亢,同时微微偏头,眼神挑衅看了林辉一眼。
“你给我闭嘴!”
沈从戎忍无可忍,怒声道:
“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老头我在内,没有人能对他指手画脚,你觉得你有敲打他的资格?”
“爷爷,林辉他到底为沈家做了什么,你为何如此偏袒他?”
沈浪一直搞不明白,这林辉废物一个,为何屡屡能被老爷子看中。
而且从他的语气里,就好像林辉的身份无比尊贵,能够轻松的掌握沈家生死一样。
这种事,在沈浪看来完全无法理解。
陈彬也是被沈从戎的话震惊的愣了愣神,不确定道:
“您是不是搞错了,这个林辉不过是个小区保安,在沈家和您面前卑贱如蝼蚁,这种人,连给您老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没有。”
沈从戎懒得跟他解释,拄着拐杖从座位上艰难站起来,对林辉拱手道:
“小林子,今日实在对不住,我代我们沈家人向您赔罪。”
“您这是做什么?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要事后论罪责罚,那也是他们的问题。”
林辉将沈从戎扶起,冷峻如刀的目光环视着沈浪陈彬等人,淡淡说道。
眼见自家老爷子竟然要给林辉道歉,宋丽艳气的脸色铁青,冲过来扶住沈从戎,毫不客气的把林辉推开。
“行了,别假惺惺了,我看你巴不得让咱爸给你下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