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钱里扣吧,就当是我请你吃的,好不好?”
先前一口一个秦掌柜,如今自己就把称呼换回来了。
他太会讨好人了,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生不出一丁点的别扭来。
四周的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过了一会才又恢复了流动。
秦九叶心中一阵莫名颤动,她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情绪,但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继续生气。
于是她依旧不看他,只飞快将符引从守城士兵手中接过,背好自己的药篓、气哼哼地走出城去。
“你一个月才几个工钱?怕是都不够我扣的……”
她身后,李樵将那只一直拎着糖糕的手放了下来,背在身后的左手不自觉地搓了搓手指。
此时若有人仔细去瞧,便会发现那只手的指间染着一片暗红色。
那是鲜血凝结之后的颜色。
翻起的袖口间,半截沾了血的帕子露了出来,很快又被塞了回去。
守城的士兵将视线转向下一名出城的行人身上,少年早已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跟着女子瘦小的背影、迎着黄昏走出了西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