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长安西市。
红杏楼。
刘永铭坐在红杏楼大厅堂的一张桌子边喝着茶水。
叶长青坐在刘永铭的对面,脸上展露出喜色:“不愧是六爷!您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禁军那里一大早就派人过来让我去领人。不只是姑娘要回来了,就连傅远山那一边的书局也给促成了!”
刘永铭将手一摆,说道:“傅远山家中之事怕没有那么简单!当初,太祖皇帝暴毙而亡,父皇匆匆接位,秦王府五杰中的徐义在秦王府中毒而亡,王文召在自家书房之内焚死,赵谦、刘志浚失踪,秦王府五杰只有狄怀庸转投父皇才幸在,而后秦王自缢于王府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态,说与父皇无关都没人会信。只是我如何看都怪异得很!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过了这么久,为何又要将这些旧事翻出来呢?”
叶长青疑问道:“难不成……难不成有人想要从中做些文章?”
“叶先生,您觉得其中可以做出些什么文章?”
叶长青笑道:“小生只知统筹算账,对于朝中之事……”
“姑且参谋一二吧。爷现在脑子乱得很。”
叶长青笑道:“您都想乱了,小生哪里还能想得通。”
刘永铭无法得到答应,只得换个话题:“对了,罗掌柜派人去请了吗?”
当刘永铭从释尘烟口中得知罗仁轨与其说了许多不应该说的话之后,刘永铭便已有了找罗仁轨说话的想法。
叶长青应道:“派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说是罗掌柜手上还有一些活,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六爷您找罗掌柜不会又要让他去开什么新的生意吧?您虽然有百万两之巨,但银子大多都借贷出去了,现在我们手上可没多少活钱。六爷之前所说的让杨光禄倒腾盐引的几万两银子,小生还没凑出来呢!”
二人正谈论着,红杏楼的大门被一员护院从外面打开,一个虬髯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虬髯大汉一进到大厅,护院又将门给关上了。
虬髯大汉走到刘永铭身边说道:“六爷,您找我!”
“罗掌柜来了!坐,坐下说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永铭的商队大掌柜罗仁轨。
罗仁轨大大咧咧得坐了下来,说道:“六爷,有话快说,我那里还忙着呢。”
“你瞎忙什么呀!你也是个大掌柜了,有些事情不必亲力亲为的,应该交给心腹手下去做的就给人家去做嘛。”
罗仁轨笑道:“他们的忠义我是一万个放心,但心腹归心腹,事情做得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我自己在场的话,能弄得清楚一些。毕竟走一趟货,货值都在五万两以上,出一次差错就得亏大本。六爷到底唤我何事?”
刘永铭笑道:“红杏楼被查封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当天早知道了呀,当时我不是也在青衿堂么。牵扯到禁军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六爷您自有主张,红杏楼也归珏瑶姑娘管,我也没权利说话。您亲自处置比什么都好。我原本就是江湖大盗,没您点头,我私自参和进来,弄得节外生枝定能坏了您的大事。您若有用到我的地方,自会来与我说。六爷想让我做什么?”
刘永铭笑道:“那件事情爷解决了,一会了楼里的姑娘就会放回来,但她们有些东西瞒着爷我。你面相凶恶,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主,你不用做别的事情,在这里给爷撑撑场面就行了。”
罗仁轨一愣,说道:“六爷,您的手段我知道,这种事情,用得着我么,长安城里谁不知道您……”
刘永铭笑道:“你坐着喝茶就是了,顺便说说生意上的事情。”
罗仁轨应了一声是,坐在刘永铭的身边,与刘永铭聊起了西域那一边的货贸生意。
没过一会儿,红杏楼的房门再一次被护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