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留在身边也不交给枯木禅师,他也怕连累了枯木禅师!而我却是可以被连累之人!秦王之后会出现与我接头么?”
刘永铭两眼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正此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姓叶的!”
刘永铭连忙转头看去,王珂珺提着裳裙下摆急匆匆得跑了过来:“姓叶的!你到底又对我哥说了什么?”
刘永铭苦着脸说道:“小姐误会了。是元荣坚持要去科考,奇川先生堵了气,要赶元荣出门,与我实是无关!我正寻他呢,他房间在何处?”
王珂珺惊道:“果真吵起来了!这两个,一个倔一个强,一个拗一个直,掰都掰不过来!我哥怕是真会离家出走!”
王珂珺说着便又向另一边小跑而去,刘永铭只得跟了上去。
王珂珺来到一房间前停了下来,又急冲冲得推门而入,大声说道:“哥,你又在置什么气呀!”
刘永铭也赶了进来,见得王元荣正在收拾东西,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王元荣回头看着妹妹王珂珺一眼,说道:“小妹,以后我不在,你不可再使小性子!好生照顾外公。”
王珂珺上前,一把按住王元荣正在打包的包袱说道:“你又说的什么疯话!现在使小性子的可是你!”
王元荣叹了一声,说:“此次会试,乃我心愿,此去必为父报仇,小妹不可阻我!待大仇得报,再回来谢罪!你不想报仇?”
“我……”
王珂珺犹豫之时,王元荣移开了她的手又开始收拾东西。
刘永铭此时才说道:“会试在即,贞作打算去往何处?”
“不知,先投栈借宿吧。”
刘永铭连忙说道:“客栈吵杂,你又遇事,心必不静。如何得中?六爷在长安有一处庄园,清静典雅,仆从具全,有人打理,但一直无主客居住,贞作可去住。”
刘永铭在长安城里的确有一处庄园,原本是为叶长青置下的。
但由于叶长青母亲的问题,叶长青不敢在她面前显富,所以根本没去住。但庄园是要人打理的,所以里面的仆从都有。
王元荣一听,连忙转头对刘永铭问道:“果有此地?可曾方便?”
刘永铭笑道:“六爷生性风流,那庄子原是他为长安名伎珏瑶姑娘所建。但那里太幽静,珏瑶姑娘烦闷,所以一直住在红杏楼,六爷也自然只夜宿红杏楼而不会去那!”
“最好不过!”
王珂珺回头瞪了刘永铭一眼,气道:“你还嫌我家不够热闹么?”
刘永铭微笑着说:“既然谁都冷静不下来,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得冷静。等贞作落了榜自然会回来向奇川先生谢罪的。”
王元荣笑道:“永柏兄小看我了!应该是我得了头筹,殿试成冠,授以高官,为父报仇之后再回来谢罪!”
刘永铭道:“能入春闱者皆非泛泛之辈,贞作不可小觊!”
“非是我看轻他人,汉国若是真有那么多致学之士,皇上也用不着让礼部发文求贤拾遗了!当今皇上以能取士,他人文藻华丽自是不中,我以实用具事为论自是必中!县试、乡试,无一落榜,屡试不爽!”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道:“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如无舵之舟、无衡之马,虽漂荡奔逸,却终无所寄。尚书云,非知之艰,行之惟艰。贞作且记今日之言,知行而合一,存良知、去邪妄,必能守正抱一,秽不可侵也!”
王元荣再次听到刘永铭这样的慷慨言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立正整衣,然后向刘永铭恭身一拜,说道:“多谢永柏兄相勉。”
刘永铭道:“带上东西,随我去吧。”
王珂珺急道:“姓叶的,你敢怂恿我哥出走,我必与你不休!”
“小妹!不得与贤兄无礼!”
刘永铭向王珂珺行礼道:“确实是我失礼了,但去我那里总比流落街头来得强吧?总比想找人时找不着贞作来的好吧?”
刘永铭又对王元荣又说道:“贞作不必收拾太多东西,带上两套换洗衣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