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笑道:“刚刚说了,是王府修缮好以后。现在我又没住进来,怎么会有府卫?但迟早会有的!你自己小心一些也就是了!快走吧!小心我后悔!”
“你倒不像是个恶人!”
“哈哈哈!恶不恶的不是你说了算!”
刘永铭正要起身走,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
他又坐回位置说道:“每月十五发上月俸例钱。我怕你没到那时候就给饿死了!”
刘永铭转头对步青云说道:“爷我身上没带钱,借我十两,给他!回头找叶先生报账。”
步青云应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两枚银锭交到了徐小义的手中。
徐小义看着银锭直发呆。
他怕是这辈子也没见过银子。
刘永铭打了个哈哈,拉起了释尘烟的手,说道:“走,我们去后院走走,虽然有些荒芜,但春景还是不错的。”
“我要回了!没空理你!”
释尘烟说着要走。
刘永铭拉着她的手不放,说道:“夜了,现在出去会被巡差捉住的。我要是去兵马司捞你出来,你不是还得欠我一个人情么!”
“谁欠过你人情了!我自己会小心!不需要你陪!”
释尘烟说着离开而去,刘永铭一点也没耽搁,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便跟随在释尘烟的身后也向外而去。
二人出了秦王府后,便来到了大街上。
有刘永铭护驾,自然不会有巡差真的那么不开眼把人拿走。
刘永铭一路开启了话唠子模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哄得释尘烟一乐一乐的。
而释尘烟的步子也越走越慢,好似不想那么早回到家中。
…………………
刘永铭昨天夜里与释尘烟说了一个晚上的话。
就算是将释尘烟送到了大慈恩寺菜园,那释尘烟好似也不想进去,二人坐在释尘烟屋外的树下又是说了好久的话。
刘永铭似乎有源源不断的话题与故事说给释尘烟听,那什么卖油朗、西厢记说了好一通,释尘烟还乐此不疲得听着那些唯美的爱情故事。
直到深夜十一二点,刘永铭这才回去。
上朝的朝官一般在五点左右就得开始准备了。
刘永铭睡眠时间完全不足,两眼还迷离着,便昏着脑袋瓜子进了宫。
刘永铭无精打采得走到宣政殿前,只想着找个地方再囫囵得打个瞌睡。
而现在能休息的地方,就只有那朝班房了。
刘永铭刚想进到朝班房里,站在房门口的陆预却嘲起了刘永铭来。
“六爷,您今日精神可不是很好。昨夜做贼去了?”
“是呀,吵了一夜了。不是!看我这脑子乱的。朝里自有定制,我那皇子里所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是知道。终于有个大王府住了,我哪里能按奈得住。虽然还没修缮好,但我着急呀,于是昨天夜里便让人草草得收拾了一下寝卧,安上个大床。却没想喧吵了一夜。”
陆预站在朝班房门口也不进去,好奇地问道:“昨天夜里本堂也听到一些声响了,什么动静能让您的秦王府如此得喧闹呀?您是招了什么歌姬在王府里寻乐?”
刘永铭的秦王府及大皇子的魏王府离得很近,后门挨着后门。
陆预家虽然也在永兴坊,但离两座王府其实还有一段距离。
王府墙高院深,一般的声音也是传不出去的。
即使昨天夜里,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一阵喧闹,陆预也不可能能在自己家里听见。
能听到秦王府动静的,应该是巡夜的巡差或是打更的更夫。
毕竟夜里安静,他们能听到那些动静也没什么奇怪的。
想来是他们告诉陆预的。
刘永铭没好气地说:“玩什么呀!王府里应该有的都没备好,怎么可能第一夜就招什么歌姬,秦王府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么?”
陆预一愣,问道:“什么情况?”
“还能什么情况。”刘永铭一边哈欠一边含糊得说,“闹鬼。”
“闹、闹鬼?”陆预惊了一下。
不只是陆预,周边听到二人对话的朝臣都看了过来,即使是在朝班房里坐着的首辅曹宾也将头转了过来,看着门外。
他们嘴里虽然都不说话,但也想知道秦王府里闹鬼是怎么一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