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上去敲门,一阵叫骂之后,豫王府的大门便开了个小缝,六爷就这么进去了!现在还不知道人怎么样了呢!”
“他一个人进去的?”
“要不然呢!六爷要是出了点事情,皇上非砍了我的头不可!我现在正在干着急呢!”
曹岳想了想,说道:“不碍事!六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且能说会道,必然不会有事。六爷说动豫王开打府门之时,你且要制约军士,按兵不动,万不可让他们涌入王府之内!而后你只亲率数十精锐进去将豫王请出来便可!对豫王不可动粗,仍要以王礼相待!”
“一会儿王府大门会打开?”
曹岳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在宫中当职,还不知道六爷的脾气么?他何时吃过亏?他能来,必是心中有所盘算!看着吧,一会儿那王府大门就能打开了!”
…………………
豫王府的后花园之内种着各种奇花异草。
开春以后,这里的花儿也渐渐开始开放。
即使在黑夜里,有些夜花还绽放着,花朵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着点点荧光。
但在后花园一边的一块空地上,却燃起了一团篝火。
篝火边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永铭与豫王刘隆培。
那豫王随手拿起边上放着的一摞书信,一封封地往篝火里扔。
那些书信必是豫王沟通内外时所写的回信,也是他谋反的证据。
坐在他身边的刘永铭却没有阻止他
刘永铭看了看左右,他问道:“你的府卫呢?他们就这么放心让我跟你坐在一起?也不怕我把你怎么了?”
豫王干笑了一声:“你不会的,我知道。我将他们支走了!”
刘永铭也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随手也拿起一叠书信来。
他对豫王的那些书信其实并不感兴趣。
书信是定罪的证据,但定罪却是皇帝的事情。
自己只是来说服豫王不要与朝廷对抗而已。
刘永铭并没有将书信打来来查看,反而是随手也扔进了篝火里,帮着豫王一起烧了起来。
刘永铭一边扔书信一边说道:“皇叔,你这又何必呢?平日里打打闹闹也就是了!你看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可叫你如何收场?”
豫王笑了笑,说道:“小六子,你很好呀!你这糊涂装的也真够可以的了!”
“谁装什么糊涂了!现在说的是你的事情!你可让我明日怎么跟父皇解释?算了,我也解释不着,一会儿出了你王府,我转身便一头钻进贡院里。谁爱解释谁解释去!”
豫王从容得笑道:“那本陇西的账簿早被念娇龙拿走了,那念娇龙平日里便视官府为仇敌,不可能将账簿拿给官府中人。他宋宪也就是与小六子你走得进了一些,与江湖人物可没有什么往来,他可得不到手。”
刘永铭不爽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豫王又道:“查陇西案子的是谷从秋,朝里传出了些风声,说是四皇子与谷从秋产生了些嫌隙,说是最近你与谷从秋走的极近。想来谷从秋是在明面上查,而你却是在暗地里查吧!”
刘永铭见得被豫王识破,只得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我是受父皇之命查的!原本也不是查你!而是查秦王之后!”
“嗯?”
刘永铭解释道:“太祖皇帝给秦王皇叔的那两枚玉佩现在在我手上!父皇全知此事,想找出秦王之后好安顿她。大慈恩寺里捣乱的其实不是我,而是秦王之后的人。而他们的带头大哥入寺时是骑着一匹羌马来的。宋宪起了疑,觉得榆林、延安两府那边就算是有马也是河套马、蒙马。所以就怀疑秦王之后与陇西那一边的案子有关!”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内务府需要马匹也是你的一个幌子了,你也一早怀疑到我了?”
刘永铭笑道:“只是试试而已,却不想你还真牵着羌马去了内务府!皇叔,这就是你不对了!即是要造反,何必盯着那几两银子过不去,而且还那么明目张胆得卖那些赃物?”
豫王笑道:“原本只是想装穷而已!却没想到还真就败在那批马上了!”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皇叔!您说句实话!这是您卖出来的一个破绽吧?您可不是那种粗心大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