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还不退下!”
刘永铭十分无奈,只得吩咐罗信雄等人将豫王世子收押了,退出了后花园去。
“小六子可以呀!有当年你的一半的本事了!”豫王对刘塬冷嘲热讽着。
此时,才刘塬才平静下来心,对豫王说道:“三弟呀,你误会了,一切都误会了。”
豫王生气得说:“误会?哪里有什么误会呀?你敢说你没做过?二哥不是你逼死的?说句真心话,今日的我,也是你一步步地将我逼到现在的境地呀!”
“朕何时逼过你!”
“你没有?哈哈哈,也对,你是皇帝,你自然是不会觉得的。自从二哥自缢身亡以后,你知道你有多得意么?你每日坐在宣政殿里欣赏着你的杰作,享受着你辛苦谋得的皇位,你看人的那种眼神何时给别人有过喘息的机会?不只是我怕你,哪一个大臣不畏惧你?我每日恐惧得活着,生怕哪一天你降下一道圣旨,赐下一段白绫……”
“三弟!”刘塬重重地念了一声。
豫王没有理会笑了一声接着说:“哈哈哈,不用你苦心积虑!我自己找机会让你动手!怎么样?臣弟够自觉吧?”
刘塬听得豫王的话,脸上全是无奈。
他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朕是皇帝,朕自然是要有所威仪的,大臣们畏威感德朕才能治理好这若大的国家呀!你不应该这么想,二弟之事……二弟之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塬并没有过多解释,这让豫王认定了心中所想。
豫王又道:“哈哈哈,你不动手,宋宪他们也会动手。宋宪不动手,我自己都会动手,我真是不想活了!但我死之前,就是想让你难受难受!”
“你见过薛太医了?”
“嗯?”刚刚得意的豫王突然愣了一下。
刘塬反问道:“他说你的病情了?”
“你……”
刘塬叹了一声说道:“他是不是说你得的是绝症,命不久矣,所以你才有了这个想法的?反正都是死,不如让我难受!让我活在痛苦之中?”
豫王冷静了下来,突然轻笑出了一声:“你果然是放心不下我!你还是在我的王府里安插了密探奸细了!”
“我没有!你是我兄弟!”
豫王严然气道:“行了吧!就算我能活着看到明日旭阳,也活不了多久了!大哥,你应句老实话,父皇是你闷死的吧?太子妃是你毒死的的吧?二哥也是你逼死的吧?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着说谎找借口么?从你嘴里说出一句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刘塬叹了一声,说道:“当年的事情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唉!朕与你说了吧!”
“你早应该说了。”
刘塬顿了顿心情才说道:“那一年八月十五,父皇在宫里设了家宴,但二弟迟迟未至,父皇脸上已经很不高兴了。团圆饭都不在一起吃那还能叫过节么?”
豫王说:“这事我比你清楚。那段时间商洛府大疫,二哥一直在户部忙着赈灾之事所以来晚了。他曾派人来过我的王府,说是没空为父皇准备中秋孝礼,让我备货之时也帮他准备一份。当时父皇是发火了,但你不应该劝他。父皇那撅脾气,你越劝他越火!姓刘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这撅脾气!”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父皇当时连桌案都掀了,这要是传进朝臣们的耳中还不知道如何议论呢,我不能不劝呀,天子事非一人家事,而是天下事!”
豫王哈哈笑道:“天下事?哈哈哈,你哪里想的是天下事呀!你就是想让二哥难堪。你就是想要报复二哥,让父皇对二哥发火!你很嫉妒二哥吧!你是太子,但许多事情父皇却让二哥去做,你这个太子也只是名义上的太子而已!而且父皇在知道你与表妹有私情的情况下还把她给了二哥做王妃,你怎么可能能吞得下这口气去呀!你登基以后我能想得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二哥的。”
刘塬没有理豫王的恶言,继续说道:“当时父皇就只吃了你上贡的一枚南果,就再也没有吃别的东西。他越想越火,把案子都掀了。歌姬们乱作一团时,父皇便气冲冲得回了含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