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觉得这世上再也没人会关心他,也没人值得他关心,最终他还是想不开,在秦王府里自缢了。”
豫王愣愣地看着刘塬。
刘塬又道:“后来薛太医听说二弟薨了,就赶了回来。虽然他知道父皇的死因,但他却不知道二弟为何自缢,他也以为是我逼死的,而且他还不知道秦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我的,所以……”
豫王哈哈大笑了起来:“薛西垣怕你再把二弟的孩子给害了,然后就将人给带走了?”
刘塬苦笑一声,说:“是这样。那孩子其实是我的!”
豫王又问道:“那你的那个太子妃、楚国的小公主呢?她为何会难产?这其中可有隐情?”
豫王这一次不是用质问的口气,而是真的在问。他心中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面可能也猜错了。
刘塬低下头去,轻声说:“这事还真就……还真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含冰殿的密道入口就在床下,她的确是听到了父皇与我说的话了!当时还是父皇发现暗道里有人,然后我就从暗道里将她带了出来。我先是安慰了一下她,让她离开了寝宫,然后命人送上了一碗定神的参汤,只不过汤里……汤里加了蓖麻毒汁。”
豫王连连点头:“对!她得死!她必须得死呀!这种事情,外人绝不能知晓!更绝不能传到楚国去!”
刘塬又说:“她喝下参汤没多久羊水就破了。她死撑着毒性将小六子生了下来。她……不管如何小六子是无辜的。”
豫王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也难怪你这么宠溺小六子了!”
“她毕竟是楚国人。”
“行了,什么都不说了!”
“三弟……”
豫王突然哈哈笑道:“我懂!虽然之前误会你了,但这事还得怪你,你早该跟我说了!二哥那里……”
豫王沉默了一下:“也许你不跟我说也是对的。嗨,管那许多做甚!反正我也病入膏肓,没有活着的可能了。我若不死,你可不好向朝臣们解释。只有我死了,你的威望才能无人可及。”
刘塬啧了一声,说道:“三弟!你怎么能这么想?二弟死的冤,我不想你也如此。你是我唯一的兄弟了,我们一母同胞,不至于论以生死之斗!”
“来不及了!”豫王懊悔地说。
“朕是皇帝!朕保你周全!天下谁敢难为你!”
豫王刘隆培呵呵笑道:“大哥!别傻了!你不杀我,你圆不了今日的事情去!你不杀我,你的威信何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对齐国用兵了吧?这时候你不杀鸡敬猴震慑肖小,等大军一出发,关中空虚,那些被你整治过的世家大族若是行乱,你当如何?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杀了我对你有好处!”
“三弟!你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好好得活着好不好!”
“算了!你若是真有心,把我那呆傻的儿子终生困府,不让他外出,且保他一生平安,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豫王没等刘塬插进话来,突然调皮地说道:“我们猜枚吧。若你赢了,我便好好得活着!若是我赢了,你便得杀我!你看如何?你从小就比我聪明,猜枚我就没猜赢过你!这个便宜你可占大发了!”
…………………
豫王府外,那禁军副统领何常正着急得守在王府之外。
他左右渡步没一刻能安宁下来。
而曹岳刚是坐在了王府外的一只石狮子后边的石阶上。
正此时,王府大门呼拉一声打开而来。
围着王府大门的禁军侍卫们紧张了起来。
他们有的将手里的制式长刀握紧,有的将手中的弓弦拉满绷紧。
何常连忙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曹岳也向着王府大门看了过去。
只见得刘永铭从王府大门里将头伸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的情形。
何常松了口气,大声得问道:“六爷!里面情况如何了?”
“把弓箭都给本王放下了!谁再拿那东西晃本王的眼睛,我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