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下去呢!”
侯不平应道:“唉,其实也不是太子党与五爷党之事。是户部与工部之事!您知道的,魏文政下放到了河道,河道那里要银子修河堤,可这银子却卡在户部账面上,如何也下放不来。他魏文政原是太子党出身,不愿意去为难户部丁部堂,就把五爷党的崔显给告了。说是崔侍郎卡着关,不给银子!”
刘永铭问道:“是工部侍郎崔显那个外来户?齐国清河崔氏来的?”
“是。”
刘永铭问道:“那后来呢?崔显是不是把户部给牵出来了?要不然他白挨魏文政一顿骂了!”
侯不平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户部与工部就吵起来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这太子党和大爷党刚消停下去,五哥又参和进来了!真是不让太子党休息呀!也对,谁让他势大呢!走走走,不聊了!快点巡完,本王好赶着回来睡一觉。今天本王可真是累呀!”
刘永铭迈步又走,那侯不平跟着刘永铭身后,突然问道:“六爷。臣还有一事不明!”
“说吧,当作聊天解闷!”
侯不平壮了壮胆,问道:“六爷何故将臣引荐于太子?”
“让你多点俸禄,好快些将本王的银子还上!”
侯不平干笑了两声,摇头说道:“六爷其实也不是那种爱财之人。虽然您的利息是很高,但臣知道,您是真心想帮臣解百姓之困!您之所以要利息是想让臣得一个教训,告诉臣,清官若是不奸诈一些,是做不好清官的。”
刘永铭哈哈笑道:“本王是这意思?怎么本王自己不知道?你想多了!”
“六爷城府非是臣所能算计。六爷真对皇位无感?六爷之智比之太子……”
刘永铭连忙咳了两声,说:“你现在是太子党,说这样的话不合适!”
“可臣总觉得您别有用心。”
刘永铭再次停下脚步,侧头看着侯不平。
那侯不平却低着头不敢与刘永铭对视。
刘永铭认真地与侯不平说道:“太子与孤王是一母同胞!母后死的早,别看我可怜,太子其实不比我好到哪里去!父皇对太子太过严厉,他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别看内阁在太子党手里握着,大哥占着母妃是皇后,可没少整事!”
侯不平低声应道:“有曹相在朝里保着太子,想来他也不会出事!”
刘永铭笑道:“太子之危不在朝堂!”
“什么?”侯不平此时才抬头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解释道:“曹相坐镇中书、内阁,朝政上的事情威胁不到太子的地位!怕就怕父皇对太子越发不满!曹相整日忙于朝廷内政公事,他哪里真能天天盯着太子作息?当得有一位正直智士相佐方能有所不失呀!”
侯不平点了点头,说:“六爷所言甚是!皇上曾诏臣御前咨事,问臣六爷您之恶劣。臣答,六爷您是恶于口而体于心。皆因身处帝王家,不得已狂悖行事,掩人以口。交好太子,可使太子登基以后,保自身之安。”
刘永铭笑道:“那我还得谢谢你的美言了?”
“臣不敢贪功。”
“少说便宜话了。走吧!先去贡院大门看看,就当是寻乐子了!要在这里关九天呢!父皇也真是的,派这等苦差事给我!我现在心里憋屈得很呀!最好能找个人出出气!”
侯不平一愣,没想明白刘永铭想做什么。
他见得刘永铭迈步前行,只得跟随在刘永铭的身后向贡院大门而去。
贡院大门之外,举子们正挨个排着队等待检查。
大门之内,数十兵丁对着进来的举子身体一阵摸索,将随行之物一一打开检查。
刘永铭向前走了几步,指着一个正在被搜身的学子叫道:“那个学子,过来!本王心情不好,正想找人晦气呢!看你面目可憎,正出拿来给本王出气。来人呀!把那个人给我揪过来!”
那学子一听连连后退了两步,对于这种无妄之灾是一个人都会害怕。
虽然这些学子并不曾见过刘永铭,但他们也听说过刘永铭的大名。且他们还知道本科便是由刘永铭来做主考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