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份美好,留在心底吧!有的时候,得不到比得到要好得多!”
刘永铎正想反嘴,那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刘永铭下盘稳,却是什么事都没有。
那刘永铎却是侧倒在了车厢里的软垫上。
刘永铭有些怨气地对“驾驶室”上的步青云说道:“怎么了?”
步青云在外面应道:“没什么。有个女子突然跑到了道中间,差点没把她撞了!”
步青云话刚一说完,便听得一名女子的惨叫声:“不要打!不要打!”
一声声鞭响传进了刘永铭与刘永铎的耳中,其中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厉骂声:“让你跑!我让你跑!”
刘永铭掀开马车前帘,探出头去。
只见得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曲身伏在道路中间,另一个大汉手拿着一条短鞭正往她身上招呼。
刘永铭放下车帘,并不想管闲事。
但那太子刘永铎却也已经靠了过来,将帘子再次挑开。
他见得那大汉正在鞭打一名少女,厉声叫道:“住手!何故打人!”
刘永铎这么一叫,那满脸黑污的少女投来了感激的目光,但眼神之中更多的是凄惨残念,楚楚可怜 ,看着着实令人心痛。
刘永铭拉了拉太子,想将刘永铎担回来,但那太子哪里管得了那许多。
刘永铭没有办法也只得再次将头伸出马车外。
大汉回头一看,冲着刘永铎与刘永铭冷笑道:“本大爷的事情,你少管!”
那名大汉拿着鞭子正要抽,刘永铭突然说道:“再打怕是卖不上好价钱了!掉了价,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大汉一听,那抬着手的鞭子却是如何也打不下去了。
他看了看刘永铭,哼了一声,说道:“要你多管闲事!”
大汉说着,另一只大手拉住那少女的胳膊但往一边拽了过去。
刘永铭见得那汉子离开,拉着刘永铎回到了马车里,帘子一放下,马车便再次行驶了起来。
太子刘永铎皱着眉头对刘永铭问道:“刚刚你说……卖不上价是什么意思?”
刘永铭轻笑一声,说道:“没什么。这马车是颠簸了一些,忍一忍一会儿就到东宫了。”
“六弟!”刘永铎严肃地说,“你别指东顾西,你定是知道什么的!要不然那个男人不会因你一句话而停手的!那名女子是用来卖的?”
刘永铭感慨道:“二哥哟,这可不是太平盛世。现在是诸侯割据呢。失田百姓卖儿卖女,不是什么新鲜事。你刚刚没看到那女子发髻上的一簇枯草么?”
刘永铎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可是……可是插草标卖?我只要书里读到过,父皇励精图治二十载,不至于真有如此之事吧?”
刘永铎越想心中越有些后怕。
刘永铭轻笑道:“父皇是励精图治,可那又如何?百姓自有贫有富。即使到了盛世,也有百姓是经不起天灾人祸的!去年那场寒灾你是没出宫见过。小街大庙里躺了一地的人,他们把能烧的烧了,能吃的都吃了。插草标卖还是轻的,这还没到易子相食呢!你以为我开的那些青楼里的女子都是怎么来的?”
刘永铎哪里能听得了这些黑暗的东西,他颤了颤身子,问道:“那女子将来会如何?”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那拿鞭子之人必是人贩,他也要赚钱,看谁出的价钱高他便卖给谁呗。”
刘永铎连忙掀开前车车帘叫道:“停车停车!”
步青云不知出了什么事情,“驾”地一声,将车停了下来。
刘永铭问道:“二哥这是怎么了?停下来做甚?再晚怕是赶不上宫门关闭了!父皇发起脾气来,你当如何?”
刘永铎拉住刘永铭的手,说道:“六弟,那女子你……你能不能帮我买下来?”
刘永铭气道:“二哥,去年寒灾我已买下许多姑娘了,再买那就不叫救人了!你以为青楼是什么好地方?虽说给了她们一口吃的,但这与把她们推入火炕又有什么匹别?别跟我说做善事什么的,我在外面还开着粥厂养着一批孤幼呢!善心不是这么发的!”
刘永铎一时无语,刘永铭又道:“你若是真的可怜他们,真的想要发善心,就当与父皇好好地治理好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