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您。说是刑部、大理寺那里已经交割完毕,一会儿就会将人送到秦王府来”
步青云说得十分具体,因为他越来越了解刘永铭。
刘永铭不想让旁人知道太多自己的隐私,更别说是行踪了。
若步青云不说怎么找到的刘永铭,会让刘永铭感觉像是被人跟踪了一样。
若是提到宫玥璃与罗信雄说的,那就不一样了,因为刘永铭并不介意他们知道。
刘永铭一听‘将人送到秦王府来’的时候,噌地一下马上就站了起来。
柳先开连忙说道:“六爷若是有事,还请先去。”
刘永铭向柳先开拱手致歉道:“事出于急,先行而离,还请柳先生见谅。这盘棋我是输了!”
“六爷玩笑了。您有要事,该走则走,不必理会于我。我倒是喜欢一个人呆着,这棋下回再下便是了。”
柳先开的棋力不差,背记下刚刚走的棋谱对他来说不算是什么难事。
刘永铭笑道:“不。就是我输了。柳先生刚刚那手妙手已可夺去我之角位,我无心而战,行棋已乱。我之优势在于布局与绞杀,非在收官。再行恋战下至收官,以先生收官之强,非是我所能敌!”
柳先开拜服道:“胜者胜矣!天下诸公好争而斗,敢认错于胜者者寥寥可数,六爷真君子也!即是君子,必以君子礼为交。君子礼,谈也!六爷随意即是,不必如此!”
刘永铭连忙说道:“还请先生一会儿再到王府一叙,有要事相商!”
“哦?要事?”柳先开有些疑问,不知道刘永铭还有什么要事要与自己商量的。
刘永铭却笑道:“那云仙燕乐还未入先生之嘴呢!”
柳先开一听哈哈笑了起来,连忙说道:“六爷先忙,我换身儒裳,一会儿便至!”
“那我便在王府恭侯柳先生了!”
刘永铭说完,再次拜别柳先开,带着步青云离开而去。
…………………………
刘永铭回王府,自是坐的步青云的马车。
步青云虽然架着马车,但却是心事重重。
最终步青云还是忍不住,在“驾驶室”对车厢里的刘永铭问道:“六爷,那位柳先生到底什么人呀?刚刚见得他将您送出青衿堂时,您对他也真是够客气了,除了傅远山,你也好似没对谁如此礼貌过。”
刘永铭挑开前帘,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家世来路,但柳先生却是有魏晋遗风的。三分世家做派,三分雅致脱俗,又有三分不甘于世,与我正好相合。”
“那还有一分呢?”
刘永铭哈哈笑道:“还有一分叫落魄!哈哈哈!”
“六爷对他可与别人不同!”
“这个人我原本就是要大用的!田曾波可是清河田氏出身,齐国名门。而柳先生却是他的发小,可见我之前的猜测并没错,柳姓是为化名也在刚刚得到了应证。我料他必是齐国某个世家大族出身。”
“哦!”步青云的话里满是惊奇。
刘永铭又道:“倒是那位齐使真令我另眼相看呀,上一次我就觉得他不简单。他的想法竟出奇得与我一至!他能想着让柳先生帮忙结交汉国权贵,而我当初也是想让他帮我结交齐国世家来着!”
步青云马上说道:“这么说来那个田曾波跟六爷您一样聪明了?”
刘永铭笑道:“差不多。我领教过,其与王元荣有得一比,其智不在我之下!但我与他有一点不同。我的锐气是做给别人看的,该收的时候,我能收得住。但他不一样!他锐不可挡呀,若不遇到挫折他是不会收敛的,所以这也是他的一个软肋!其若败,必败之于此!”
“不管如何这个人很危险呀。六爷,要不我夜里去……”
刘永铭笑道:“别!他是齐国使者,可不能在汉国出事!即使要除去他,我也不会派你去,你现在可干净得很呢。要派我也是派罗信雄去。”
罗信雄现在好似已成为了刘永铭干脏活的刽子手。
“哦。”步青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