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一愣,问道:“我说过这话?”
“您醉了,自是不知。”
“我还说过什么?”刘永铭疑问道。
曹岳笑道:“记得有一次,皇上在贞观殿请宴。您喝醉了,拉着太子说,大丈夫当果决天机,辨以阳阴,雄威于世,怀柔于政,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
“有么?”刘永铭好似一点也想不起来。
曹岳哈哈笑道:“太有了,您若是不信可以问狄相,当时宋侍郎、丁户部、袁工部、卫侍郎他们都在。您喝多了,所以不记得了,皇上也喝多了,被你的话这么一激,当时拿着剑就要起舞,就差发兵攻打他国了。若不是丁户部拉着,还不知道得出什么乱子呢。”
刘永铭摇头说道:“这定是你胡说的!我怎么可能说出这等文馊馊的话来。”
“臣可说不出这等豪言壮语出来,也就是您了。所以,您醉与不醉完全是两个人!”
刘永铭脑子一转,说道:“不可能呀!我在地面上、在江湖道上也有许多豪迈朋友如九纹龙之类,平日与他们痛饮,也未曾说过这样的话来。”
曹岳笑道:“可能……可能是因为您在宫里吃的酒与外面的酒不太一样吧,可能……可能多放了点什么补品。”
“多了些什么?补品?下药呀?谁敢在宫里下药呀!曹相,您好像知道这事?说!是谁下的什么药!我非跟他没完!”
曹岳叹了一声道:“这……这话可不好说呀,说出去传到事主的耳中,他非得怨我。不是本阁不想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别为了这点吃酒的小事而与宋侍郎伤了和气。”
“宋宪?”刘永铭生气得说,“是这混蛋玩意当着父皇的面下药害我呢?
“算了算了,不说了,省得您以为我在离间您与宋侍郎呢。”
刘永铭气道:“我与他还用得着离间?那阳阴人,前面一套后面一套,比那变戏法的人变脸还快!他没少在父皇那里出主意陷害于我,更没少说我坏话!你直说便是了!”
曹岳轻声言道:“传闻宋侍郎那里有一种药,可令人说出平时想说却又不敢说出来话。就是用了这药之后,人会粗喘、咳嗽,身上的皮会发红,甚至会起一些死皮。”
刘永铭不是药理专家,真不知道曹岳刚刚所言是否为真。
刘永铭沉下心来回想了一下。
突然,他一拍脑门,说道:“不对呀!我是来找你茬的,却差点被你绕进去了!现在只说婚事!”
曹岳笑道:“祖上有教,不能攀结权贵。我可不敢欺凌祖宗呀……”
“呸!你就是我大汉国最权贵的人,你还往哪里攀去?话又说回来了,你家里什么情况我能不知道?你这话就是在推诿我!”
曹岳接着笑道:“六爷这是从何处置的气呀?为何这夜里会来找臣说这些?”
“你少装算!”
曹岳好似真不知情:“臣实不知。”
“宫千树女儿在我那里做侍女,宫千树刚刚被放出来就到了我王府里了。”
“哦,原来您刚刚是与他来饮宴呢,为何又到臣家里来了?”
刘永铭十分不爽地说道:“他说父皇让他带一封密信去给严征西。父皇还交待他、交待他给我说亲!”
曹岳一愣,突然呵呵笑道:“六爷机敏之人如何会想不到呢。这是皇上欲稳住严征西之计,谁让……谁让六爷您能说会道呢,您要是真成了为严征西的女婿,皇上的大计也就无了后顾之忧了。但此计却并非我所设!”
刘永铭疑问道:“不是你?不可能!我心里就只有你女儿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定是要用这个办法不让你女儿嫁给我。”
曹岳呵呵笑了起来:“哪里有此事!”
刘永铭说话间,听得后堂好似有些声音。
但那声音太过细微,曹岳好似并没有听到。
刘永铭料定曹玟就在后堂之内!
刘永铭连忙说:“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会承认的。对了,跟你说件事,樊笠的事情我已有些眉目了。”
“哦?”曹岳一下子来了兴趣。
却没想来刘永铭突然又说道:“可我现在不想说!杜家那件事情你想怎么办?”
曹岳轻笑道:“六爷想怎么办便怎么好了,臣并无疑议!”
刘永铭白了曹岳一眼:“不是,你挖这么大的坑给我跳,还想让我帮你的忙?你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呀?”
曹岳笑道:“六爷玩笑了,臣可什么都没做,坑不是臣给挖的,臣更没让您去跳,是您自己耐不住,想要去跳进去而已,实不能怪我。杜家之事全凭六爷主意,樊家之事,您自有主见。”
刘永铭呸了一声:“合着我就你手里的棋子?可以随意给你玩弄?”
曹岳笑道:“六爷又玩笑了,您的棋力臣听夏待诏提起来过,非是臣所能比也!”
刘永